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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尧前世家庭和现世为什么变了(1 / 1)

第34章岑尧前世家庭和现世为什么变了

周渡野脚上全是血,脚底板磨得血肉模糊。钟向暖被冻醒,双眼费力睁开时入目的是颠簸的夜色。“谢谢你救了我。"钟向暖开口,嗓子里的血腥味涌到了口腔。周渡野听到耳后传来的女声,喜极而泣,但又不敢停下脚下的步伐。周渡野背着钟向暖穿梭在树林中,凉丝丝的风吹在他们身上。“我刚梦到你亲了我。“钟向暖抱着周渡野的脖子,脸贴在他的后颈:“你是不是趁我昏迷,偷偷占我便宜了。”

周渡野不说话,他对天发誓,他给钟向暖做心肺复苏术时候,没有半分不齿的想法。

钟向暖的声音软绵绵的,他听着钟向暖的控诉,耳尖连带着脖子都是一片绯红。

“没有。"周渡野矢口否认。

“那我做的梦是不是太猥琐了,是不是都玷污你了。“钟向暖有气无力地轻笑出声:“周渡野,你不可以偷摸亲我。"你也不能光明正大地亲我。说完这句话,钟向暖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了,周渡野脚上的疼痛扩散到小腿,它跑不动了,只能背着钟向暖慢慢地走。天蒙蒙亮的时候,岑尧带着人找到了他们。岑尧带来的人是专业的登山人员和救援队,他们告诉周渡野,只有他再往前走一步,就有极大的可能遇到雾障。

周渡野看着钟向暖坐着直升机离去,她离开了这块贫穷的土地,也离开了他。

岑尧走之前给了周渡野三十万的封口费,要他不该说的,有关钟向暖的一切都不准说,要是让他们听到一点风言风语,他们就把他的另一双手给废了。周渡野拿着那一沓钱半晌没有动弹。

三十万,比他想象的要薄一些。

这么薄的厚度,就如同他们的感情一样,总比预估的少一点。“你当时拿着那笔钱干吗?"山洞里冷飕飕的,冷风在山洞里回荡,钟向暖紧紧地抱着周渡野。

周渡野脸上除了汗就是痛苦地皱眉,他烧得很厉害,身上烫的就好像炭盆。“你是不是把那笔钱拿去创业了,不然你后面的钱是哪里来的?”他爸爸对他那样坏,但凡周凛仁对周渡野好一些,他上辈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钟向暖以为这辈子有自己在,有她保护周渡野他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但现在想来,还是她想得简单了。

无论有没有她在,周渡野过得都不好。

岑尧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继母和他的儿子。他爸爸那个时候从不出去上班,别的家庭都是妈妈当家庭主妇,爸爸在外挣钱养家,可他家是反着的。

他爸爸会做很多菜,但做出的菜大部分口味都是按照他那个继弟来做的。他的继弟叫周渡野,而他,叫金维泽。

他很小就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弟,而因为他爸爸不挣钱的原因,他这个继子在家过得也没有多好。

他过得不好的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他和他爸。他爸每天神经叨叨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他耳边念叨着他的身世,说他出身高贵,不能和周渡野这种野小孩玩。

而他自己的原因则是因为周渡野太聪明了,他不服他。因为自己每次考不过周渡野或者是考不好,他就会拿周渡野跟他比。他不是为了让他给自己争口气,而是为了让他明白,自己跟周渡野不是同一阶层的人,在自己所谓的那个阶层,他无论做什么都要比周渡野好。岑尧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周渡野这个人了,从六岁那年他来到了国外,就再也没想起那个人。

但一个星期前他爸死了,他难受到一度想自杀,被那群混混按着暴揍时,他突然就想起了周渡野被那个坏女人用刀砍断手指时的场景。他现在能理解他了,成为一个残废并不好受。“Kim,我帮你联系到了一个诊所,那边的医生会徒手接骨头。”埃里克兴冲冲地挨着岑尧:“他很会接骨的,而且不要钱。”岑尧别过头不想搭理埃里克,他在心心里吐槽:会接骨为什么还会免费,而且能让他找到的诊所,八九不离十会是黑诊所。“我不去。"岑尧摇摇头。

他牢记他爸死之前说的话,他绝不可以露面,不然他就白死了。岑家有那么多孩子,甚至是跟自己一样的私生子都比自己过得好,岑尧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要像一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况且,自己明明是原配生的孩子。

岑尧名义上的父亲金弄墨没有生育能力,岑尧母亲舒轻嫁给他之后,受了很多的委屈。

那个时代,只要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错,哪怕金家人都看到了舒轻的检验报告,但他们依旧把生不出孩子的锅扣到舒轻身上。舒轻有苦不能言,金弄墨内疚自卑,但是却放不下面子去帮妻子承担流言蜚语。

日复一日,舒轻对冷漠自私的丈夫没了期待,在婆家的冷眼相待下,她产生了一种畸形的报复心理。

金弄墨想要孩子,但是却又生不了,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撺掇他们离婚,但金弄墨不愿意,嘴上说得好听还要给自己立一个神情的人设。金弄墨说,舒轻不能生孩子,离开了他,没有人会再娶她。舒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被气笑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她如果和金弄墨离婚,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有无精症了。可笑的是,金家的人竞然还给金弄墨介绍小姐,让那些小姐给他生小孩。金家甚至联动她娘家派来了说客,让她接受小姐生的孩子,一定要把那个不可能出世的孩子当作亲生的孩子。

舒轻眸子里燃起恨意,她年轻貌美,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虚伪自私的男人忍一辈子。

岑巩是金弄墨远到不能再远的远房亲戚,但总归是有一点血缘关系在的。金弄墨想发财,岑家祖籍的时候,他竞然还舰着脸不邀自去了岑家。他被拦在岑家大门外,看着来来往往备受尊敬的岑家人,心里被羡慕和嫉妒两种情绪冲击,又开始恨自己爸妈为什么差点跟岑家断亲了。舒轻看着虚伪的丈夫,又看了看站在人群中,作为焦点的岑巩,不甘和虚荣竞然也占据了她的心头。

岑巩是儒商,翩翩公子温文尔雅。

比头小身大像只老鼠一样的金弄墨不知道要好多少。岑家和金家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金家既然能接受小姐生的孩子,那被他们视作金字塔尖上站着的男人岑巩,他的种肯定能接受吧。

岑巩有妻子,甚至有情人,舒轻易开始知道岑巩抱养二奶还有私生子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是失望恶心的。

看来天下男人都一样,装模作样是他们最拿手的戏码。舒轻本来放弃了,她开始认命,偷偷开车去了省内和外省的几家孤儿院,她看着那些可怜又懂事的孩子,是真起了领养的念头。舒轻都想好了,她回去后亲手做一顿饭,和金弄墨商量领养的事情。她去超市买了很多菜,舒轻拎着沉重的袋子回家时,看见了更让她沉痛的一幕。

金弄墨出轨了。

他真的敢和金家人给他介绍的小姐上床。

他不怕露馅吗?

舒轻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金弄墨绞尽脑汁说了一个令人佩服的理由。因为他怕得病,得了内脏病再传染给她就不好了。舒轻恨那天自己没有买一个榴涟砸爆金弄墨的狗头。舒轻气得要死,一怒之下去找了岑巩的一个情妇。她找他跟踪过岑巩,知道岑巩最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姑娘。舒轻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才想起她不是业主进不去这个小区,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舒轻的太阳穴比心脏还痛。

岑巩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坐在路边疲惫疲倦的舒轻,微蹙了眉头。他不是心疼,自然也没有看上舒轻。

他只是觉得厌烦,烦舒轻是来借钱的。

岑巩对舒轻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不能生孩子,岑巩靠在车座上,眼前被烟雾缭绕,他想:舒轻是个可怜的女人。

岑巩开门的时候,小八岁的小情人娇滴滴地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撒娇。

“我怀孕了。"小情人拒绝了岑巩下一步动作,岑巩从她馨香的胸脯上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并不好。

“我不是叫你吃药吗?"岑巩并不想要私生子了,他和他的妻子一共有一儿一女,现在他的妻子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岑巩还有两个私生子女,他的孩子已经够多了,再生下去今后恐怕有内乱。

岑巩面色冷淡,语调薄情:“把孩子打了。”“不行。”小情人一张白净的脸蛋急得通红。这个孩子是她保住今后荣华富贵的把柄,是她要挟岑巩的把柄,她不能失去这个把柄。

小情人带着80%的希望给他,而岑巩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希冀。“别对我抱有幻想,我不是你世界里的王子。”岑巩拎着西装外套离去,离去的时候,看见了黯然失色的舒轻。美女就算是失魂落魄,那也是一个病美人。况且,这个病美人还不能生小孩。

他们是亲戚,她还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他们如果有了不正当关系,岑巩笃定,她不会也不敢说出去。

但是岑巩想错了,舒轻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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