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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2 / 2)

浓郁幽暗的影子投在地上,像只与黑暗同生共憩的魅影。他弯腰捞起那颗撞击了很多次的网球,坐回沙发,再次用力投掷到墙上一-砰!

李乐诗猛地站起身,撞响了身下的椅子。

少年的直球告白,让她更为慌乱,只想要逃。许殷节狐疑扬起眸子。

“我……我……“”李乐诗咬了下舌尖迫使自己淡定,“我先去趟洗手间。”扔下这句话,她就落荒而逃,撞开椅子时连背包掉地都没注意到。许殷节微微抬起手想要叫住她,但是她跑得太快了,一溜烟就不见了,他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她的包放回椅子上。

刚回正身体,就听见李乐诗包里传来欢快的手机铃声。李乐诗洗了长达一分钟的手。

暖烘烘的水温令她渐渐舒缓,如果不是考虑到脸上的妆,她是准备洗个脸平复一下心情的。

她好像总是这样,平日里可以和任何人插科打诨,再荤的段子都可以面不改色讲出来。

但只要对方一郑重其事向她表白,她就秒变宕了机的机器人,各种零件损坏,急需回厂重修。

并且这种情况,从小到大,无一例外。

有时候李乐诗都觉得温亭深多余管她早恋,因为那些向她表白的男生们全都被她自动建立了屏障,谁也靠不过来。

本以为这种事随着年龄增大就有所改善,结果今天许殷节的直球让她发现,她还是那个怂到不行的人,连接受和拒绝都无法好好说。这时,叶曼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响铃不停的手机,表情略显严肃:“温亭深找你。”

李乐诗用纸巾擦干净手,接通:“干嘛?”电话那端很静,显得男人的嗓音冷淡孤子,他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请她回来带几支香薰蜡烛。

李乐诗本来脑子就乱,嗯嗯啊啊答应后就挂断了电话,一抬头,叶曼在以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她,她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摸了摸,并没有:“怎么了?”

叶曼漂亮的猫眼儿一转,偏过头,面对镜子整理头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你和温亭深最近的联系…有点多。”

李乐诗心虚地脱口:…没有吧。”

叶曼没再说话,认真弄着头发。

突然静下来,李乐诗偷偷观察叶曼的表情,她怀疑叶曼有点介意,毕竞之前叶曼还信誓旦旦地想睡了温亭深。

与男人相比,她要更看重朋友,试探性问:“你……是不是还喜欢温亭深?”只要叶曼说是,她明天就去找温亭深离婚,以后也再不和那个男人单独相处。

闻言,叶曼投来一个眼神,似乎有点无语:“哈尼,你在说什么呢?我早就对那个男人没兴趣了好不好……”

叶曼揪了揪她的脸,“我只是担心你啊。”“担心我?为什么?”

担心你这只懵懂无知的小白兔被骗啊,叶曼想说。但最终她只是抿了下唇,实在不好说,怕惹到温亭深那个疯子。这也是叶曼一再撮合许殷节和李乐诗的原因,一个单纯桀骜的少年总好过那匹城府极深的饿狼。

叶曼无事发生般笑了笑,生硬转移话题:………所以哈尼,你不打算接受lemon吗?”

李乐诗怔了一下,脸颊迅速燃烧,偏过头:“我、我不知道……这是实话,别看她一副阅男无数的样子,其实古板得很。她有自己的一套社交距离,也是典型的平均主义,每个人都要在她画的圆圈上按部就班与她相处,她才会感觉舒服。一旦有人想要打破这个距离与她更进一步,她第一反应就是反抗,试试看能不能放回原位,发现不行后,她就会自动拉出一个令她舒服的距离。对方离她越近,她反而会越远。

对方要是一再进攻,她就会逃得很远很远。叶曼知道不能逼她,拍拍她肩让她放轻松:“别紧张,如果你觉得lemon还不错的话,可以从朋友做起,相信Iemon也不会逼你的。”李乐诗点点头,静下心来和叶曼回到包厢,推开门,她注意到少年突然换了位置。

离得她很远的一个位置。

许殷节低垂着头,两手交叉搭在桌上,像是在隐忍着某种情绪,用力到指节泛白。

李乐诗奇怪了一下,顺手将手机反扣在桌面,清了清嗓,准备把自己的答案说出来:“那个Iemon……你人很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许殷节露出的表情好像听了一个大笑话,缓缓扬起眸子,嘴唇微微颤动:“你要和我从朋友做起?”

李乐诗注意到对方的眼眶泛红,心头狠狠一颤,着急解释:“不是拒绝的意思,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你别哭啊。”说着,她赶紧抽了几张纸巾起身递过去。

许殷节没有接,沉默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李乐诗被盯得有点头皮发麻。

叶曼看不过去眼,敲敲筷子:“lemon,追女孩是需要耐心心的,这样可一点都不绅士。”

少年没说话,表情很复杂,有愤怒、委屈和不敢相信。他指尖颤了颤,最后被他用力攥成拳头。

许殷节站起身,侧眸看了李乐诗一眼,插着兜出门。饱含情绪的一眼,弄得李乐诗尴尬又莫名其妙。这是在跟她甩脸色?

就是因为她说了一句从朋友做起?

她捏着纸巾一时语塞,总觉得许殷节从她们回来之后就不太对劲,追了出去,问他到底怎么了。

少年长手长脚走得很快,闻言,停住脚步,面带愠色回过头:“跟我做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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