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条件本来就坑爹,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刀疤脸为了不让事态扩大,选择忍气吞声,问“所有的瓷砖都要砸吗?”
大青蛙脸笑一笑,和颜悦色说“没那么多,人人都看得见,就地板镶瓷砖,只要把地板砸掉,重新装修就完事。”
我实在忍不住了叫唤“一个个狼心狗肺;瞪眼坑爹!”怒火一下就上来了,用手指着大青蛙脸的鼻子哼哼“敢再放屁!看老子如何捶你?”
十几个挡着他的人,把我使劲往外推,不让我靠近当官的。而大青蛙脸是管人的,比一般人有脑瓜,也不跟我计较,面对刀疤脸说“要不要打个电话,让治安人员来看看?”
“真他娘的,还敢威胁我?老子捶你又能怎样?”我的烂德性上来,六亲不认;还怕一个大青蛙脸?”我把右拳高高举起,就要重重打下去
夫人和刀疤脸紧紧拽着我的手臂——他们实在太矮了,连刀疤脸都不到我的肩高。其他的没有一人超过我的肩,打他们像大人打小孩似的。
大青蛙脸虽然能忍,但毕竟是有限的,拿出手机就要拨
刀疤脸害怕了,他知道人家一来,麻烦就大了——询问、笔录、一大堆人都要去,还要了解情况,这样下来,几天都弄不完;慌慌张张说“打那玩意干什么?干脆点,出个价吧?”
大青蛙脸把手机拿到眼前,当着刀疤脸的面打开计算器,120平米乘上650元一平,等于78000元;拿给刀疤脸看。
这个数字把他惊呆了!砸烂的地方,不足3平方米,就算4平方米,打700元一平,不过2800元;这也太坑人了,这个价心里怎么也不能接受。
夫人看出问题,用手指着砸烂的地板说“我们砸烂哪个地方,就赔哪地方;别处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砸烂?”
这句话宣告商量失败;大青蛙脸黑下脸来,一副酸溜溜的当官模样,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把头盯着天花板;仿佛正在忍受不平待遇那么难受,说“要么,你们去找人,如果能把地板装修成原来的样子,我一分不要!”
我傻乎乎地认为;这真是太好了,去找一找,给人家点钱,问题不就解决了;然而,刀疤脸对着夫人的耳朵悄悄说了很长时间;在场的没一人听见。
夫人却显得犹豫不决,搓着手,走来走去问“你们就不能少一点?这样谁能接受呢?”
大青蛙脸当然不想带来更多的麻烦,尤其是我对他有威胁,说出一句折中的话“这样吧;75000元,加上水晶棺9999元,等于84999元,这个数一分不能少。”
我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找人装修,不就完了吗?为何非要出这么多钱呢?
夫人费很大的劲,才把我的头扳下来,对着耳朵说了很多;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装修地板不是我想象那么简单;根本没时间在这里等待。我越想越不划算,一个破旧的塑料水晶棺材,弄掉一万;三平方米不足的破地板又拿走75000元,这也太会挣钱了?心里不服又能怎样呢?
刀疤脸从方挎包里掏出手机,用二维码和大青蛙脸扫描搞定,也不知这钱转过去会不会被大青蛙脸一人私吞掉?
夫人悄悄喊我别管,如果我不闹事;她就烧高香了。人全部走散,只剩下我和夫人及刀疤脸;记得刚醒来的时候,到处都是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把目光移到夫人的脸上,问“妈,其他人呢?”
这话问得夫人莫名其妙,很长时间才说“自己的事,谁会帮你;又不是一两天,人家心早就凉了。”
我究竟怎么了?倒下多少天?夫人一直遮遮掩掩不说;然而,刀疤脸真是个好人;要么,夫人银行卡里又要破费了。想想也是,刀疤脸得到什么,不就跟夫人有过温馨的生活,真正做到了鞍前马后,随喊随到,出钱又出力。难怪女人们总是挖空心思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原来会带来这么多好处。
我想起来了;身体里的屈世来不是背着正太来到火葬场吗?我把双眼转过去内视;发现他俩像一对小情人,紧紧依偎着;仿佛屈世来正在扶平正太心里的创伤;我见此情,本不想打扰他们;然而,不问一下,心里又没数“你们去老家看过了吗?”
正太听声音,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我好一会,才说“去了;找到的全是废虚;要么,也不可能回来得这么快?”
“我究竟怎么了?”
“问什么呀?你不相信阴魂,可我跟屈世来一走,你就变成了大傻瓜。”
我又想起来了;临倒下的时候,还喊“你们不要走呀!”可是,没人领会,才害我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最后瘫倒在课桌上,滑向地面,就不知道了。
正太又对我微笑着说“以后要对我俩好一点要么,我们一走,你就完蛋了。”
“你们究竟去了多久?”
“没算时间。俗话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阳间一天,阴间一年。可能去了好几年了,由于路途太远,又不熟悉,边走边问;有人见我俩在一起就吃醋——屈世来没办法,只好跟人家打架;他们几十人;眼看屈世来不是他们对手,谁也没想到;他双手心里弹出两根长棍,敲打速度很快,还有一股神力,不到半小时,把他们全部打倒了;又继续前行,来到目的地,没有居住的地方,成天藏在一棵大树里;总算有了一个新家;时间长了,在树里生活很无聊;于是,就想起你,才让屈世来背着我回来了。”
经正太这么提醒,我算明白了;原来我左右手心里的黑色圆圈,就是那两根棍子缩进去留下的痕迹;难怪害我怎么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