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她几乎不能转开自己的双眼:“你……是谁的眼中钉了?”她终于小声地问。
萧子绮道:“我曾经得罪过女官,女官心里一定很不喜欢我,女官讨厌我,那天官自然也不会喜欢我。”
太平恍然而又好奇:“你又是怎么得罪过女官?”
萧子绮道:“我只跟公主一个人说,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不敢我可是又要惹祸了。”
太平忙答应,又催促他。
萧子绮突然握住太平的小手,拉着到转到一簇美人蕉后面。
火红的花从翠绿的叶子里窜出来,太平看一眼那花,又看看近在咫尺的萧子绮,一阵恍惚,也不知是想听他说明跟阿弦的原委,还是想跟他这样在此处多留一会儿。
***
等武攸宁跟宫女们寻来的时候,萧子绮却已经不见了。
太平独自一个人从花丛中走出来,面对武攸宁疑惑的眼神,太平淡淡说道:“怎么一杯茶要这么许久呢,我都要渴死了。”
又问武攸宁:“太子哥哥跟那些大臣说完话了么?”
太平匆匆地吃了两口茶,便去太子李贤的书房里探视。幸而这会儿太子府的属官都退下了,只有李贤一个人在桌子后翻看卷宗。
太平叫道:“贤哥哥。”跑了入内。
李贤抬头见是她,笑道:“听说你来了,却怎么不见人,我还以为你又跑出去在城里闲逛了呢。”
“母后只答应了让我来找你,却没答应我出去玩耍,我当然不敢了,”太平来到他桌子旁边,坐了,“贤哥哥,你当了太子,忙了很多,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有时间陪我了。”
李贤道:“哪里的话,只要你来找我,我便一定有时间。”
太平趴在桌子上,歪头看李贤:“真的吗?你对我还像是以前一样吗?”
李贤道:“这话奇怪,难道还会有什么两样?”
太平认真点头道:“当然了。父皇跟母后对我就跟以前不同了。”
李贤吃惊,把手中的卷册放下:“你说什么?”
太平道:“难道你没发觉么?因为……小弦子的原因,父皇不再像是以前那样疼我,母后对我也更严厉了。”
李贤本要说她多心,然而因涉及阿弦,就触动了他自己的心事,一时惘然不语。
太平道:“贤哥哥,你说是不是这样?”
李贤定神:“不要多心,虽然她是……但、但毕竟这么多年都不曾见了,那比得上你是在身边儿呵护长大的?就算是有所不同,那父皇跟母后也只会更疼你,绝对没有减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