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子笑道:“奇怪,你是去贺寿坐席的,怎么没吃饱就回来了不成?”
阿弦笑:“我在人前斯文的很,不敢大吃大嚼,尤其是在他们家里,去的都是些娇贵小姐,当然不能丢阿叔的脸啦。”
虞娘子故意叹道:“难得你肯斯斯文文的,可见天官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又问她要不要洗澡,却正中阿弦下怀,正好洗一洗身上那晦气。
阿弦洗澡的时候,虞娘子因问玄影如何受伤,阿弦就只回答说因宫里的人去取那牡丹,玄影跟他们起了冲突,如此而已。
虞娘子心有余悸道:“你怎地不好生看着?那些人素来高高在上惯了,哪里会把玄影放在眼里……一不小心就……幸好没有大碍。”
忙又叫厨下炖肉,要给玄影补一补。
阿弦吃饱之后,抱着肚皮鼓起的玄影睡了一觉。
醒来已经入夜。
虞娘子送了一盏热茶,小声道:“你可要找康伯么,他先前回来了。”
阿弦一怔,便点了点头。
虞娘子出外喊了声,不多时康伯来到,站在面前垂手道:“您唤我。”
虞娘子甚是精灵,却不曾跟着进来。
面对康伯,阿弦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想了想:“伯伯,我知道您是世外高人,阿叔请你来看护,对您而言大材小用,对我来说却承受不起。”
康伯挑眉:“你想说什么?”
阿弦道:“我向来很敬重康伯,一来是因为您是高手前辈,二来,也是因为您是阿叔的人。”
康伯不语。
阿弦索性道:“您是讨厌我么?”
“说不上。”老者的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地看向别处。
阿弦苦笑:“那么,康伯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为什么说我……是一枚棋子。”
烛光之下,康伯脸色微变,抬眸看向阿弦,似乎在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室内,两人沉默相对,良久,康伯忍不住道:“你,是从何处知道……”他当然相信崔晔绝不会主动多嘴跟她说这些话,但当时他们谈话之时,花园中再无旁人。
阿弦不答只道:“在您看来,好像我对阿叔很是妨碍,您的意思是说,我是阿叔的棋子吗?”
康伯眼神闪烁,双唇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