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虽有几个路人,见此处斗殴,哪里敢靠前,远远地避开。
阿弦皱眉,闪身一退:“还不住手?不然我不客气啦。”
身后围着的那人笑道:“好啊,你想怎么不客气?”说话间张开双臂,竟是向着阿弦扑了过来,一副想要把她抱住扑倒的姿势。
前后左右都有人,阿弦咬牙,往后一撞,将撞入那人怀中的时候,举起手肘向着此人喉间往下两寸一抵。
那人只来得及闷哼了声,眼前发黑,即刻后倾,重重跌入雪地之中。
行家出手,即刻知道深浅,阿弦见这些人虽恶形恶相,但手头上却有限,心头一宽:“你们还不停手?”
谁知这些人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反而越发着急般叫道:“快拿下她!”又有两人扑了上来。
阿弦拧眉,脚尖地上一挑,将一簇方才踩实了的雪挑飞起来,正打在其中一人的面门上,这人大叫一声,紧闭双眼举手去擦。
阿弦趁机擒住另一人手腕,借着他扑来之势往前一拉,顺势旋身,在此人背上用力一拍,这人顿时往前扑倒,做狗□□状。
剩下两人见状,虽心中生惧,却并不放弃,正要联手再上,便听到有人哼道:“光天化日,不知死活!”
这声音听着似在远处,但下一刻,这两人自觉背心被人抓住,还未反应过来,双足已经离地,身子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只听“啊啊”两声,两人已经栽进旁边结了薄薄一层冰的水沟之中。
其余几人见状,不敢再以卵击石,忙拉起地上之人,命不顾地撒腿就跑。
阿弦忙叫道:“站住!”
来人道:“穷寇莫追。”
阿弦依言止步,看向来人,惊喜交加地问:“您老人家怎地在此?”
在阿弦面前之人,五六十岁的年纪,头戴灰色软脚幞头,身着布衣,看似平淡无奇的相貌,原来竟是在括州一别便杳无音信的康伯。
康伯哼道:“这很奇怪么?”
阿弦知道他老人家脾气有些古怪,便笑道:“只是问问……对了,方才那些人……”
康伯不等说罢,便打断道:“不用问了,我知道这些是什么人,这件事交给我就是了。”
阿弦虽觉这些人不似寻常地痞,但既然康伯如此说,若执意追问倒像不信他,于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