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忍不住又问:“玄影跟姐姐呢?”
袁恕己还未回答,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赶车的人放慢速度,对袁恕己道:“上车。”
非常之时来不及多言,袁恕己抱着阿弦纵身跃上。
阿弦正挂心虞娘子跟玄影,不料进了车中,却见车中静静伏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一眼看见,阿弦叫道:“玄影!”
玄影抬头看了她一眼,呜呜叫了两声,勉强把头搭在阿弦膝上。
阿弦俯身看去,却见玄影的背上带伤,半边身子跟头上都湿漉漉地一片,手摸过去,血渍宛然。
袁恕己看的仔细,忙安抚她道:“别怕,这是原本有伤,又淋了雨才显得如此。”
阿弦伏底身子,跟玄影额头相碰,暗自庆幸。
玄影既然在,心暂且放下了一半儿,但是还有虞娘子,既然并未出现,只怕另有曲折。
马车飞驰往前,袁恕己听外头并无异动,才对阿弦解释道:“先前我去平康坊寻你,并不见人,只崔天官在,他劝我不要轻举妄动。”
如此这般,飞快地将崔晔的计划同阿弦说了一遍。
因袁恕己毕竟是大理寺的差官,故而负责接应。他不硬闯国公府就无碍,只要阿弦露面,不管是软是硬,一定会将人带走,且又有火起的借口。
袁恕己说罢问道:“我们分头行事,不知他在里头可顺利?”
阿弦道:“我并未跟阿叔照面,只听他的吩咐行事,只是我离开的时候,看到那可怕的番僧出现,不知道阿叔会不会无恙。”
袁恕己奇道:“什么番僧,很厉害么?”
阿弦便将那番僧的所作所为,以及身边儿厉鬼环绕之事说了,又叮嘱道:“少卿若是见了他一定要避开,他手底的那些异鬼非同一般,会伤及寻常人。”
如果是普通的阴灵,无法在常人之前现形,等闲也不能伤害到人身,但是这些异鬼自然不同,从王主事跟云绫身上便能看出。
袁恕己暗自惊疑:“长安城里居然来了这种邪门之人,贺兰敏之还把他请在府里头,他到底想干什么?”
阿弦当然知道敏之想做什么,她看一眼袁恕己,却不敢说出来。
袁恕己对她甚是关切,倘若一说,他自然越发着急担心。
阿弦不提,袁恕己自个儿忖度道:“他又捉了你去想干什么?还把虞娘子跟玄影一并捉去,看这大张旗鼓的阵仗,必有所图。”
阿弦不想他过于为自己担忧:“对啦,少卿怎么知道我在周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