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盯着袁恕己,等他回答。
袁恕己之所以会登门,一则是的确想再搜一遍梁侯府,二则,却是担心阿弦出事。
如今在门口跟武三思说了这半晌,却仍不见阿弦或者太平露面,袁恕己心中担忧更甚,听武三思这般说,便道:“这次若还是一无所得,就任凭梁侯发落!”
“好,”武三思笑看他,“果然不愧是敢作敢为的袁少卿。就凭着你这般胆识,我也当成全。”
武三思说到这里,侧身举手:“少卿,请了。”
两人目光相对,袁恕己拱手一揖:“多谢梁侯。”
他将袍摆往旁边一撩,迈步走进侯府。
门外百姓们看到这里,又纷纷叫好,虽然梁侯府家奴一再喝止推搡,众人却不舍得离开,于是远远地退开,却仍是等看袁恕己搜府的最终结果。
且说袁恕己往内而行,底下的差官众人事先得了他的叮嘱,便往后花园而去。
梁侯府的管家见状,早也同几个家奴跟上。
武三思则同袁恕己同路。
袁恕己心系阿弦,只不能直接开口询问,便道:“听闻公主殿下如今亦在府中?不知在何处?免得底下差官粗莽,惊扰了殿下就不好了。”
武三思道:“原来你也怕惊了公主殿下的驾,只是现在才怕,是不是有些晚了?”
武三思说着抬头。
袁恕己随着看去,却惊见沛王李贤,太平公主两人正自前方廊下转出。
却独不见阿弦。
刹那间袁恕己心头一凉,几乎忍不住立刻喝问武三思阿弦何在。
不料话到嘴边儿,就见从李贤跟太平身后,又有一人走了出来。
赫然正是崔晔,怀中还抱着一人,正是他所寻那人。
来不及说话,袁恕己拔腿往那边儿奔去。
沛王李贤见他急急而来,只当是要对自己见礼的,便止步道:“少卿不必……”
那“不必多礼”还未说完,袁恕己冲着他低头做了个揖:“殿下。”又转身飞快地向着太平行了个礼,便直接奔到了崔晔身旁:“小弦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