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心头一紧:“那、那太子殿下怎么样?”
两人道:“太子殿下早进里头去了,我们没机会进去瞧,当然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形。”
阿弦又问:“那咱们殿下现在怎么样?”
两人道:“殿下已经入内去了,有云绫姐姐照看……也不知怎么了,路上几次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十八弟进去打探打探。”
他们当然没这个胆子,但知道阿弦素来在贺兰敏之跟前儿不同,便怂恿她。
阿弦想了想:“哥哥们,今晚上发生的事可别往外头乱说去,免得祸从口出,殿下的性情你们是知道的。”
两个凛然,忙齐声答应。
阿弦才别了两人,重又往内,进了敏之卧房,果然见门口侍女寂然垂头静立,阿弦在门口往内探了一头,正见云绫将一方帕子轻轻地搭在敏之的头上。
云绫抬头之时看见阿弦,便吩咐身旁侍女照看着敏之,起身走了出来。
阿弦道:“姐姐。”
云绫拉住她:“我正想找个人问问,今晚上到底怎么了?”
阿弦道:“我先前没跟着进门,所以竟不知情,只方才在外听跟着殿下的两个人说……”立即将那两人所说转述、并杨立最后持剑赶出之状说了。
云绫脸色都变了。
作为敏之的贴身女侍,云绫自然知道这位主子的性情,可把爪子伸到了未来太子妃的身上,仍是太惊世骇俗了些。
她喃喃道:“这、这怕是有什么误会。”
阿弦道:“姐姐别急,事情还不清楚,……殿下回来没说什么吗?”
云绫摇头:“他进府之后路都走不了,自己强撑着进来,我一扶他就倒了,竟是一个字也没说。我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
才说到这里,外头报说御医来到,云绫忙对阿弦道:“你快去领他进来。”
贺兰敏之因系皇亲,御医不敢怠慢,上前细看,又诊脉过后:“周国公看着像是醉酒,我现在用银针刺他人中,迎香穴。”
说着提针,轻轻地在敏之的脸上扎了两下,敏之却动也不动。
御医又探了探敏之的脉,疑惑:“为何丝毫也没有反应?”
迟疑片刻,御医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