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下马，牵着马走到一处安静地方问道：“说说情况。”
孙老四道：“大人，好像也没什么情况，就是经常会做噩梦，大家都是如此，已经一个月好像都习惯了...”
顾影问道：“身体没有不适？”
“没有...”
“噩梦都是梦到什么？”
“就是什么都有，有时候梦到吓人的鬼突然回头杀，惊的从床上滚下来，有时候梦到父母死去，我在梦里嚎啕大哭，还有时候梦到孩子远游，忧伤不已。“
“不过醒来就好了，再睡就不会再做同样的梦。”
顾影点点头，看起来这梦真的毫无规律。
“你说大家都是如此？”
“对啊，捕鱼的人，大家都是如此，都会做噩梦。”
“梦里梦到的人一样吗？”
孙老四没有表情的摇头：“那怎么可能，他们梦里若是梦到我老婆老娘，那还了得？”
“不过大概情节是相差不大的，都是吓人的，害怕的，家人孩子婆娘这些。”
陆云敏锐抓到一个字眼：“你刚才说经常？不是每天？怎么个经常法，有什么规律？”
孙老师皱巴巴的脸上陷入纠结，思考半天：“大概...七天中有五次？”
“对，七天五次，老李算过。”
陆云呵呵冷笑，妈的做噩梦还双休是吧，比老子还清闲。
“大人说什么？”
“没什么，七天中间隔两天不做噩梦，是一起的还是分开的？”
“是分开的，大概做三天，然后一天没有，再做两天再休息一天。”
“对了，没有噩梦那天会睡的格外香甜，好几次都日上三竿大家才到河边。”
陆云又抓到一个规律：“你说大家才到，是说噩梦不在的那天，大家都是同一天？”
孙老四点点头，“是啊，我们出船捕捞都是几个人一条船，几条船互相扯网，我们睡过头都是同一天。”
陆云转头看向顾影，两人相视一眼，知道此事绝不简单。
因为太有规律了，比他妈上班还有规律，迟到都是同时迟到！
不管是鬼，还是什么，必然有所目的，不过这帮渔民好像都没什么事，甚至都有点习惯做噩梦的感觉了。
每次不做噩梦那天，睡得极为香甜，隐隐有些期待那天...
顾影道：“不像是鬼物所为，鬼物入梦必有所图，吸人阳气，或是附体作祟，这些人身上阳气没有波动，身上也没有一丝阴气，没被阴鬼附身过。”
“你怎么看出阴气的？”陆云好奇道。
“嘿，本姑娘自有办法，你以为只有你有神通在身？”顾影好看的眸子白了陆云一眼。
陆云讪笑，对方没问他赤阳眼，他也不好刨根问底。
“孙老四，今天晚上噩梦上工还是休息？”
孙老四愣了一下，才明白陆云的意思，“上工，上工。”
“好，那我先走，你们继续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