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让我帮你弄出什么东西？”陆道收起手中的夜坟香，心情颇佳。
只是这东西终究是消耗品，如何持续获取，也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龙鳝……龙鳝，听着似乎和黄鳝有关，只是不知这术法有何用处。”陆道暗自思忖。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女人似乎并不意外，她依旧语气平淡地说道：“此术乃异术，是一位古人多年蹲守在幽河边，观察龙鳝吞气吐纳所创。龙鳝乃异兽，世间罕见，喜阴滋阳，常在月圆之夜出没于幽河之畔修炼。民间传闻，龙鳝若能得道，便有化地龙、游四海的神力。此术若修炼成功，可将自身气血转化为一缕龙气，滋养体内。龙鳝生于土中，龙气自然自上而下。一旦练成，若遭遇不可抗拒的灾祸，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龙气潜入地下，再寻重生之机。”
倘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术法可就非同小可了。
要知道……长生者最怕什么？
这也是他入世以来，一直小心翼翼、低调行事的原因。
只是这是否会对他的长生之体产生影响，陆道目前还无法确定。
“当然，凡修炼者必有代价。一旦修炼此术，易受土龙之气影响，身体异化事小，喜色好淫是真……我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我最多还能坚持一个月左右。一个月后，我体内的那些东西钻出来，将会引发一场灾难！”女人见陆道久久不语，脸色凝重道。
“这些年，我在这戏园子里日夜唱戏，也积攒了不少人脉，知晓的消息自然比旁人多些。再者，有些东西只有在对的人眼中才是宝贝，就像这术法，在我们这些修炼者眼中弥足珍贵，但在普通百姓眼里，不过是巫术邪法罢了。嗯，这事儿你要是答应接下来，五天后再来，咱们再详细商议。”女人回答道。
女人眉头紧皱，显然没料到眼前这少年竟如此难缠！
“除此之外，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万一真被追查起来，我们也能将此事栽赃到四海商会请来的那支西洋表演团身上。据我所知，这几天在城里肆意杀人，还剥人脸皮的腐神教邪异，就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把这事推到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女人明显有些疲惫，说话的声音也从粗犷的男声，变成了老朽年迈的老妪之声。
“行吧，那就五天后见！”陆道觉得该问的都差不多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免费的？”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陆道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这个时候对他们动手，怕是会引起那个姓李的注意吧？到时候……要是给我们的合作添什么乱子，可就不太好了。”
“哦？帮我？怕是为了你自己吧？又或者只是顺水推舟，卖我个人情？”陆道再次讥讽地笑了笑。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毕竟一个人要是无所求，是不会特意去收集那些能置人于死地的证据的，你说呢？”陆道的话语轻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此子心思好重！
他该不会是那千年老狐狸转世吧？？
一个不想扳倒或者除掉对方的人，是不会刻意去收集这类东西的。
毕竟……他在这梨园坊也待不了太久了。
就在陆道快要走到门口时，身后再次传来女人略带提醒的声音：“对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大院，只是晚上别回来太晚就行。”
说罢，他轻轻关上房门大步流星地离开。
女人眼神微眯，后背一阵发凉，感觉自己灵魂深处的一些秘密，仿佛都被人窥探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