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都是这种出场方式吗?”
那中年男子背着手,背对着凌霰,站得挺直。
今日来游水宗,凌霰早有一些估计,便是对陶伯将房门及时关上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
那中年男子听到凌霰的声音,便是不慌不忙将身子转过来,轻咳了几声,指着一把外表古朴的椅子,道:“不必如此客气,坐。”
那位中年男子见凌霰此举,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便是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便是凌霰?”中年男子将两只手都是放到木椅的把手之上,表情淡然地问道。
“方才说了,不必如此客气。”中年男子见凌霰如此客气,倒是觉得一阵麻烦。
“我是这游水宗的勤务堂执事,名为祝念河。湛水城的事,喧儿已经告诉我了。”祝念河倒也是不加遮掩,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已经湛水城中的事,一并说了出来。
祝念河见凌霰如此客气,摆摆手,示意凌霰坐下,道:“我这人怕麻烦,你不必如此客气。”
“回仙师的话,晚辈是有一些猜测的。”凌霰依然恭敬对祝念河说道。
“不敢欺瞒仙师,晚辈进这房门前,仍然不敢确定,但如今,晚辈可有八九成把握,仙师寻我来,是想让我加入游水宗,加入勤务堂。”
“哈哈哈……”
凌霰见祝念河大笑,心中却是高兴不起来,只是强行扯了一个微笑,看向祝念河。
“熊孩子,果然还是低估他了!”凌霰此刻便是在心中暗暗吐槽起了祝喧喧的所作所为。
此刻的祝念河,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位还未正式拜入门下的未来徒弟,脸上满是满意之色。
原来,早在湛水城中,祝喧喧便是盯上了凌霰。
而就在祝喧喧紧紧抱住凌霰大腿的那一刻,经过了一番探查,祝喧喧便是得出了凌霰具有灵根的这一事实。
事实上,在祝喧喧抱紧他的大腿之时,他也没有料到那奶声奶气的祝喧喧会有如此心计。
然而,祝喧喧可能也未料到,凌霰在看了那册子之后,便是对这一切做出了判断,后续的事情,便是将计就计罢了。
在这件事情上,凌霰是绝对弱势的一方。面对游水宗中的祝念河和祝喧喧父子,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尽可能做出受伤害最小的选择。
因为他晓得,若是尝试逃跑,可能并不需要祝喧喧动手,他便可能会消失在湛水城的某个角落。
若凌霰也成为了一名修仙者,他便是还有着一些逃脱的可能。
“仙师,可知我灵根的属性?”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凌霰索性不再纠结,问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此事,喧喧也是今日才与我说,我事前是不知的。”祝念河正色对凌霰说道,其中解释的意味溢于言表。
“仙师,晚辈想知道,那册子上的内容是否属实?”凌霰想起两个他并没有弄清楚答案的问题,这便是其中一个。
凌霰眉头略微一皱,便又是问出了另一个没有弄清楚答案的问题:“若晚辈加入勤务堂,仙师可有何打算?”
凌霰今日光明正大地自山门而入,来到这勤务堂见了祝念河,祝念河的那些明里暗里的对手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