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未完成修改)
夏祈只大致听过湘妃竹的由来,说是湘夫人的血泪,洒在了竹子上沾染而成的。但没承想虞老头口中所说的湘夫人居然是两个人。
这两位湘夫人,正是君山上的两位水神。
湘夫人女英手中一道黄色玄光闪过,身上的水渍顿时消失无形,变回干燥。她一边用指间梳理着长发,一边继续接着说道。
也?
“妾身名为娥皇,这是舍妹女英。如今湖水不再,我们也不是什么水神了,你不用那么拘谨。”
“那小子就斗胆叫二位一声姐姐了。”夏祈抬手一礼,改了称呼。
“我想你应该还没有用过晚饭吧?既然今天难得有人来此,姐姐就请你喝上一壶珍藏多年的‘湘妃泪’。”
夏祈只觉得眼前忽然天旋地转,周围一切如同岁月倒流,碎瓦归顶,泥墙回新,屋内陈设全都回到了当年香火鼎盛时的样子,雕梁画栋,金碧交映。
画中,二女立于烟波之上,身姿袅袅,似水波轻摇,又似云雾缥缈。娥皇身披紫裳,裙摆如湖水涟漪,发丝如瀑,眉目含情,手中轻捻芦苇,似诉离思;女英身着素衣,衣袂飘飘,如临风之仙,玉笛横吹,音韵悠扬,似与湖水共鸣。
忽然,远处又有悠扬的一声钟鸣传来,厚重深沉得像是山顶上那口锈迹斑斑的飞来钟,将他敲醒。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美酒,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春日里冒尖的竹笋、山间的肉芝香菇、山间的灵鹿飞禽,以及几盘精致的点心。
此间变化,犹似梦幻。
往日里都是他让人看见幻境,但那些个都只是不入流的小道。而如今他面前的,却是真的美食与酒,有真滋味,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女英款款起身,为夏祈面前的玉盏倒酒,透明无色的酒液带起阵阵醉人的幽香,不知是酒香还是湘夫人身上的花香。
三人一起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