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县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冰冷,仿佛如果刘捕头真的做不到,就要把他发配充军,吓到刘捕头连忙磕头,保证三天之内一定捉拿陈龙和陈倩兄妹,还有他的夫家周涛。
其实李知县只是恐吓一番,刘捕头才能真正的做事,而不会和稀泥糊涂。
若是这刘捕头,真的到时候不能去拘拿陈龙和陈倩兄妹,以及周涛,那他便会让师爷刘干从其中给刘捕头说情。
毕竟这舒城县内盗贼不少,若发现了贼人,还需要仰仗这刘捕头缉拿归案呢,怎么可能把他发配充军。
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和不被发配到三千里外的沙门岛冲军,这里刘捕头也是领着自己的手下回到了小牛村,在威逼利诱和多方打听之下,今天上午他打听到了,这陈倩的夫君周涛,就住在大石村。
只要逮住了周涛,那陈倩和陈龙还不乖乖现身。
这才有了,一农妇带领着以刘捕头为首的捕快,来寻这周涛家。
“军爷快看,那马车上站着的人,就是那周涛周屠夫。
农妇听到马儿嘶鸣的声音,朝着马车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瞅见了站在马车上的周涛。
这周涛还傻呵呵的站在马车上,而王渊早已经蹲在马车上,他为了防止让县衙的捕快看见他的真实面貌,所以特意蹲坐在马车上。
“前面那贼子,俺站住!”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嗯”
刘捕头持刀率先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捕快们也都纷纷追了过去。
可是人的两条腿,怎么能够跑得过马的四条腿。
“啪”
“驾驾。”
王厚扭头看到刘捕头从后面追了上来,忍不住又挥动手中的马鞭,重重的给黄彪马来了一鞭子。
马儿吃痛,拉动马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朝着村外飞驰而去。
马车飞驰离去的车轮,使得路面上扬起了阵阵尘土。
“呸,呸!”
“这些个泼皮贼子,若是让俺抓住,定要尔等碎尸万段。”
“嘿!”
刘捕头抽出手中的雁翎刀,朝着路旁一棵银杏树挥砍过去,顿时那粗大的杨树身上就被刀砍出了一个豁口,刘捕头还闲不解气,又在树身上砍了数十个豁口。
这雁翎刀因其形状像雁的羽毛而得名,它盛行于明朝时期,但在元朝也有使用,雁翎刀的刀身挺直,刀尖处有弧度,有反刃。
刘捕头也是无可奈何,就凭他们两条腿定然是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涛坐在马车上,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头儿,咱们怎么办?没有抓到这个周涛。”
一名手下走上跟前,询问着刘捕头。
“他奶奶的还能怎么办?回去。”
“对了,把那农妇也一通抓住,等回去就说,这农妇让人偷偷给那周涛透露风声。”
“把周涛没有抓到的责任,都推到那农妇身上”。
“头儿,这能行吗?”
那一名手下怀疑道。
“啪。”
“老子怎么知道行不行?你去做便是,讲什么废话。”
刘捕头扬起巴掌,就朝着那一名头戴拔笠帽手下头打去。
这拔笠帽形状像锅盖,半圆球状,帽檐向外伸出并稍稍向下倾斜,顶部可以放置装饰物。
“俺知道了头,您别生气。”
那一名手下挨了一巴掌后,就朝着剩下几名捕快走去。
“王狗,你带着几个人去把那农妇俺抓回来,带去县衙充作替罪羊。”
“咬死牙关,把责任推给那老妇,这是头儿给俺交代的话。”
名唤为王狗的那个捕快和他的几个同伴,又朝着那农妇飞奔而去。
……
“怎么样?周兄弟,咱这马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