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有人能帮忙,他都想劝余化龙答应做人义子。
任熙狐疑地扫视众人一圈:“还是算吧,你们不一定能接受。”
余化龙见状有点生气:“老道,没错你帮我许多,但是想以此要挟我做你义子,也未免太下作。”
任熙连忙解释:“误会了,实不相瞒,我认识一个河北蓟州人,世代医学家族,或许可以帮忙。”
余家兄弟三人都很激动,蓟州历来出豪客,斗殴频繁自然专门处理刀伤的名医也不少。
“但是。”
“老道别但是了,救人如救火,马上带我们见名医吧。”
任熙欲言又止,但是想想还是转身回到后厢。
趁着这空档,余化龙一直在问余家近况。
自己离开这段时间,也没有关注余家发展,实在罪过。
“很不好,陈家一直在逼我们离开,但是朝廷田契都写得清清楚楚,谁都不愿意让步。”
余化及无奈说着,眼神很惆怅。
“怎么逼法?”
“打,隔三差五打一场。有时候逮只鸡也打,路过踩到田也打。”
余飞熊问道:“谁赢?”
余化及说着,拉高衣服,满是淤青和抓痕。
他也没说输赢,只叫喊着:“除非我横死,不然姓陈的这辈子别想踏入余家一步!”
此时无声胜有声,三人都沉默。
期待一个饥困交迫的流民家族,能在肉搏上战胜本地人,本质上就是强人所难。
余飞熊觉得责任在他。
他第一个打破沉默,叫嚣着要回去大杀四方。
兄长在武力方面一直很自负,只要他在一定可以反败为胜。
“阿兄先冷静点,拳头再强你也无法扭转胜局。”
“如果给你一把刀,可以屠尽陈家几千口人,我会是第一个给你递刀。”
大家都知道他说得在理,家族气运之争,从来不是光靠拳头能分出胜负。
杀一个人很简单,匹夫之怒,血溅五步,以头抢地,白虹贯日。
但是要屠杀一个数钱人的大家族,那很遗憾,就算大宋军队也要掂量是否值得。
余飞熊很生气,跑到一棵树前面疯狂痛殴,发泄满腔怒火。
谁知道一声清丽的声音从后院门洞传来。
“筋为刚,骨为干,你错误发力只会造成经络受伤。”
余飞熊不以为然,“你放屁。”
“再打十拳试试。”
小树再次饱受摧残。
“停!”只见这女子长发及腰,身穿素白长裙,冷白色皮肤如雪肌冰晶。
女子取出腰间匕首短鞘,从余飞熊的拳头一直延伸到后背。
“每次出拳,震荡筋脉到肾元,长此以往必定不孕不育。”
余飞熊不忿,但听到会影响那方面,也不敢造次,退回二郎身边。
任熙姗姗来迟,说道:“这是我义女,萧绰,从小学医,医术精湛,就是说话比较直。”
余化龙看着她衣着打扮,看起来更像是武林高手。
“她真能救我族长?”
任熙不想余化龙期望太高,补充道:“缓和痛苦应该没问题。”
“义父,或许我有办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