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叉手礼长拜。
“晚生久怀向学之心,愿执弟子之礼,望先生不吝赐教。”
骏马“嘶律”一声,从他身前迈过。
前世为了考研,拜过无数个老师,甚至有人直说要资源交换。
余化龙看着吕端的背影,默默骑上小毛驴跟上。
在礼教森严的古代,他可没傻到喊出“莫欺少年穷”。
看到吕端如此做派,反而更坚定他的科举梦。
吕端居高临下。
陈九公脸色一变。
百年陈家,从梁朝开始,就在温县扎根,陈九公不甘心。
“诸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事理重者,杖八十。”
就是无所不包,全凭县官铁嘴直断。
吕端语气慵懒。
陈九公的面色很难看,但是也不好公然与朝廷的军队对抗。
只是现在情况,形势比人强。
余化龙感叹,大丈夫当如是。
因为我们的语言体系博大精深,官员作为读书人更玩得炉火纯青。
陈九公恨得牙痒,七八条宋军壮汉已经架着余飞熊出来。
“吕端,我陈家在温县多年贡献,你吕家不在乎,自有人在乎。”
可吕端家族显赫,家中尽出大臣,甚至兄长还是当今官家的核心幕僚团之一。
吕端凭什么被赞誉“大事不糊涂”?
而余化龙这边,看到兄长平安无事出来,也是既喜且怒。
怒的是才没半天不见,居然把一个八尺男儿折磨得不似人形。
“二郎糊涂啊,你不是喜欢读书吗,全族供你科举都不要?”
余化龙眼神正好与陈家族长无声对视。
而是悄无声息,在你懈怠之时猛然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