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手中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开死者的胸腔，一股混合着河水腥味和内脏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李怡对着录音设备说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怎么了？”
李怡没有回答，而是将肺组织举到灯光下仔细观察。
“这不是普通的溺亡。”
“死者肺里有异物结晶，我需要立即做毒理检测。”
“那就让他们重新写一份。”
三小时后，李怡推开刑侦大队办公室的门，嘈杂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李侦探，有何贵干？”
上次因为一起案件的意见分歧闹得很不愉快。
“城西河打捞上来的尸体，不是意外溺亡，是谋杀。”
“这是什么？”
“某种人工合成的纳米材料，遇水会产生剧烈反应。”
“死者在落水前就已经吸入大量这种物质，入水后肺部迅速产生高热，导致内外双重损伤。”
“呼吸衰竭加内烧伤，极其痛苦。”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程峰慢慢走到投影前，盯着那些图像看了许久：“你确定？”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最终程峰先移开了目光：
李怡转身欲走，却被程峰拦住：
他递给她一份文件，“死者身份确认了，张明远，32岁，星河科技的高级研究员。”
他的皮肤很暖，与冷峻的外表截然不同。
李怡低声道。
在第三次筛选时，镊子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
正当准备拍照记录时，解剖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李怡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金属片：“关于什么？”
“星河科技的背景不简单。张明远参与的项目被列为国家机密，他的住处已经被彻底清理过，连一张纸片都没留下。”
“但凶手没料到他会把这个吞下去。”
“十分钟前。”
程峰接过金属片：
“因为我不确定该相信谁。”
程峰突然笑了，那种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他拿出手机拍下金属片的照片，然后将其装进证物袋：
李怡点点头，突然注意到程峰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你受伤了？”
“伤口边缘整齐，是刀具所致。”
“不必了。”
“明天上午十点，星河科技有个新闻发布会，我会以调查名义参加。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