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黑伞边缘滴落，在李怡脚边汇成一小洼水坑。
照片下方，那支折断的钢笔是丁剑的——没人知道该把它归为遗物还是证物。
一个穿制服的女警在李怡身旁放下白菊，
李怡盯着花束上的卡片：“'永远怀念'？你们连查清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她没穿警服，而是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在清一色的制服中格外扎眼。
“李侦探？“
“我查了那辆救护车的去向。“
他们站姿过于笔挺，耳朵里隐约可见通讯器的微光。
“图书馆？“
林小雨会意：
她从书包里摸出一张对折的纸条，“这是我在程队长办公桌暗格里找到的。“
李怡瞬间认出这是字母对应码（A=1，B=2...），翻译过来是“GUYSECRET“。
林小雨皱眉。
李怡在脑中重新组合，“GUYS EC RET...不，G UYSEC RET...等等，GU YSECRET...“
“汉语拼音。“
林小雨瞪大眼睛：“谷雨是...节气？日期？“
李怡将纸条收好，余光瞥见那个红伞女人站在墓园出口的梧桐树下，似乎在等人。
“什么信号？“
林小雨刚离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官就拍上李怡肩膀：
李怡认得这张脸——技术科的张明，程峰曾说他与方静关系密切。
“现在？“
张明的手枪套已经解开，“请配合。“
李怡假装没注意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手指在手机盲打短信：
“交出来。“张明突然抢过手机，摇下车窗扔了出去，“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是谁。“
“佛爷的接班人。“
车猛地拐进一个废弃工厂。
当张明踩刹车的瞬间，他借惯性一肘击中对方太阳穴！
子弹擦着李怡耳际击碎车窗。两人在狭小车厢内缠斗，李怡抓住张明持枪的手腕狠狠撞向方向盘——“咔“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张明的惨叫。
他踉跄着跑向堆满集装箱的货场，身后传来张明气急败坏的咒骂和警用对讲机的沙沙声。
枪声再次响起，子弹打在集装箱上溅起一串火花。
张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配枪击锤被扳动的“咔嗒“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