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在雨中开远后，李怡立刻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驶入暴雨深处。
他翻开手机相册，放大那张拼好的照片，突然注意到马克西装翻领上别着个不起眼的徽章：一个佛手拈花的图案，下方刻着“佛爷“二字。
李怡的思绪飞速旋转：如果马克只是“佛爷“的代言人，如果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在警局内部...
老校区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雨中像张血盆大口。
“校友回来怀旧。“
实验楼的玻璃全碎了，风裹着雨滴在走廊上横冲直撞。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烛光般微弱的光亮。
她身旁站着穿警服的丁剑，而局长手中的枪正顶在女孩太阳穴上。
丁剑的声音疲惫而平静，“曹达华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林小雨虽然惊恐但似乎没有受伤，她面前的课桌上放着一个银色箱子和一本破旧的日记本。
李怡慢慢向前移动，“你要的是我。“
“你以为这是复仇？不，这是清洗。“
“小婷？马克的未婚妻？“
丁剑的眼神突然变得遥远：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虎口的伤疤，
雨声如鼓。
“他背叛了小婷！“
“利用她接近那些欺负她的学生，然后在钟楼...那根本不是自杀！“
他假装踉跄了一下，实则拉近距离：
“聪明。“
“马克以为复仇只是杀几个学生，但我要的是整个系统的崩塌。这些笔里装的是改良版218403，足够让参加明天教育峰会的所有官员...“
丁剑分神的瞬间，李怡扑了上去！
黑暗中，李怡感到丁剑的指甲深深抠进他肩膀的伤口。
一声闷响，子弹擦着耳朵射入地板。
丁剑的呼吸喷在李怡脸上，带着金属味的血腥气，
李怡的膝盖狠狠顶在丁剑腹部。
两人同时扑向武器，但李怡抢先半步，用脚尖将枪踢向林小雨！
丁剑见状，突然改变方向冲向讲台上的银色箱子。
两人撞翻课桌，那本旧日记本掉落在地，扉页上的照片滑了出来——年轻时的丁剑搂着一个穿白裙的少女，背景是女子学院钟楼。
丁剑突然停止了挣扎，声音里充满李怡从未听过的脆弱，
林小雨终于挣脱了绳索，颤抖着举枪指向丁剑：
丁剑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突然从袖口滑出一把小刀刺向李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