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便已是废物的陆寒,你还如此护着么?
陆寒此时却对陈夫子拱手说道:“小子也使出了书修符篆,自当受罚...”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便是陈夫子脸上也浮现一抹讶然。
毕竟...陆寒三日前落水一事,在县学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此番举动,更被同窗们视作逃避现实的怯懦之态。
纵然曾天赋异禀,毕竟只是尚未弱冠的少年,哪里能熬得住文宫受损,连续堕境的绝望。
所以,陈永年刚才口中的“给个台阶”,虽然狠毒,却也并非妄言。
陈永年眉头一皱,不知这陆寒想要弄什么幺蛾子。
“与你在‘练功房’,进行一场公平的约斗。”
陈永年眼眸微缩,嘴角扯出个狰狞笑容:“陆寒...你文宫受损,如今连个文气境都快没了...还敢与我约斗?”
陆寒洒然一笑:“陈兄...莫不是被刚才我这一字符吓唬住了?”
有同窗好友心急如焚,连扯陆寒衣袖,陆寒却仿若未觉,只转头看向陈夫子,拱手道:
陈夫子还欲再说些什么,陆寒却眼神坚定:“陈夫子...小子心意已决。”
陆寒淡然一笑,背着书笈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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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陆寒为什么要与陈永年约斗?”那矮瘦老人望着陆寒远去身影,眸色忽地一亮,“莫非...他身体好了?”
那矮瘦老人丝毫没有介怀模样,反是挤出一个笑脸:“这不是有你暗中护着陆寒嘛...我这个只会些书修符艺的糟老头子,哪里比得过陈兄你这般‘言出法随’的礼修大儒?”
听到“文宫受损”,那矮瘦老人神色变得阴冷,“哼...我绝不信,陆寒竟会在八品文形境就儒心破碎,文宫受损。”
“年末便是决定书院名额的县试大考,偏偏陆寒在此时出了这事,岂不蹊跷?”
若真如此,
文宫受损,天人难救。
........
不过是愚蠢的懦夫。
不过投水也好。
官道上,陆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走着。
春风荡漾中,官宦侍女们皆穿着袒胸半袖的襦裙。1
当真是春上加春。
只是,陆寒望见官道旁一棵高大梧桐,还是有些惆怅。
树非彼树,天地也非那方天地了。
前世纵然小半生牛马,却也得衣食无忧,相比这个门阀遍地的儒道世界,境遇简直好上百倍。
此方世界,以书生身份入儒道方是煌煌大道。
当个儒生,就有机会捞一个旱涝保收的高级铁饭碗?而且还能修行?
只不过...陆寒的文宫,受损了。
换言之,即便他再勤学苦修,那些从儒道典籍里习来的文气也只会渐渐耗散,最终堕入凡尘。
他有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