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妍的手僵在半空,落地窗外掠过闪电,照亮她袖口若隐若现的淤青——是通宵改设计稿时不小心撞到的。
“为什么信我?”她突然问。
林在元从钱夹抽出张泛黄照片,十几岁的金孝渊举着烤串,旁边穿校服的郑秀妍正偷她可乐,阳光穿过树叶在她鼻尖洒下雀斑似的金粉。
“当年来找孝渊的时候,在练习室门口捡到的。”他指尖抚过照片折痕,“有人把梦想写在矿泉水瓶标签上,每天灌满凉水当哑铃练臂力。”
郑秀妍猛地攥紧暖手宝,2007年的蝉鸣突然在耳畔炸响,她想起那个总在深夜空荡走廊对镜练舞的自己,矿泉水瓶上的“Paris Fashion Week”被汗水晕成蓝色泪痕。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金孝渊抱着炸鸡冲进来:“我买了...你们在演哑剧啊?”
她狐疑地打量两人——郑秀妍别过脸假装看报表,林在元心里一咯噔,连忙抽出纸巾猛擤鼻子。
“他花粉过敏。”郑秀妍把暖手宝藏进大衣口袋,起身时高跟鞋精准踩中林在元脚背。
金孝渊看着跳脚的投资人,突然发现西卡嘴角翘起0.5公分——和昨晚被揽住腰肢时的弧度一模一样。
郑秀妍前脚刚走出玻璃门,金孝渊后脚就冲过去揪住林在元的耳朵。
“阿西……”
林在元疼得直抽气,先是脚被踩,现在耳朵又遭殃。
“西八!我说过别打西卡的主意,你当耳边风是吧?”金孝渊手上又加了把劲,眼里直冒火星子。
“天地良心!我哪有啊...”林在元龇牙咧嘴地装可怜,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最好给我老实点。”金孝渊突然比出剪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要是让我发现你借着投资名义搞事情,小心你的命根子!”
林在元下意识夹紧双腿,我明明只是关心了几句,我没主动啊。
“走!庆功宴!”金孝渊把炸鸡往桌上一墩,拽着人就往外拖。
霓虹灯在暴雨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空气中还隐隐藏留着林在元的咆哮声。
“西八!你开慢点!这是我的车!”
雨夜里,金孝渊把跑车开得飞起,而郑秀妍正在公司顶楼改设计图,暖手宝突然亮起小红心。
金孝渊:天地良心???
金孝渊把保时捷甩进江南区某地下车库时,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尖锐的哀鸣。
林在元抓着安全带的手关节泛白:“你们少女时代开车都这么...狂野?”
“这叫庆功的仪式感。”金孝渊甩上车门,亮片外套在监控镜头下折射出星光,“今晚我带林总见识真正的首尔夜生活。”
电梯升至B1时震耳欲聋的电子音浪破门而入,林在元还没适应骤然炸裂的镭射灯光,就被金孝渊拽到二楼卡座区。
水晶茶几上已经摆好黑桃A香槟塔,浮动的气泡里倒映着舞台中央的红色追光。
“让我们欢迎——T-ARA!”
T-ARA的歌曲前奏刚响,林在元手机弹出特别提醒:郑秀妍ins发了张设计图,角落里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领带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