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快门声与闪光灯频率逐渐同步。
摄影师盯着照片微微皱眉：
九双皮鞋与高跟鞋同步退回原位的声音像倒带的磁带。
“重来。”
重复了十五次后，造型师上前补妆。
“你膝盖不酸？”
“每次退回去都像卡尺复位的机器人。”
姜在勋盯着地面摄影师助理用马克笔在地面贴出的脚印线，道：
他在话剧舞台连退十二步不撞道具的功底，用来应付定妆照绰绰有余。
闪光灯将时间切成碎片，摄影师喊“1、2、3”的间隔越来越短。
造型师拎着水晶头冠给女性演员挨个分发，郑秀晶在调整头冠时被扯掉两根头发，她抿紧嘴唇没吭声。1
单人定妆照的拍摄进度比集体照快许多。
“尹灿荣不需要奢侈品。”
姜在勋斜倚在仿木纹窗框前，毛衣袖口被卷到手肘。
“OK，换朴炯植！”
当最后露天群像定妆照拍摄完，晚霞已经染红西侧云层。
摄影棚的顶灯逐一熄灭，场务开始收拢反光板。
朴炯植正对着镜子拆领结，见状立刻弹起来：“去健身房练肩？”
“你最近拒绝我三次了！”
姜在勋按下关门键的动作比回答快半拍。
金大元摇下车窗冲他晃蛋糕盒，哑铃礼盒安静地躺在后备箱。
晚高峰的刹车灯在路上连成红河。
他的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对话框里躺着半句【在干嘛？】。
红灯转绿瞬间，金大元猛踩油门的惯性让他手指误触表情栏，龇牙笑的黄豆人突兀地出现在对话框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