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得到宣诏的孙俨和王越匆匆登上城楼,向刘协行礼。
“老臣虎贲中郎将王越,拜见陛下!”
“蒙陛下开恩,士卒皆是欢呼雀跃,这么多日终于能饱食一顿了!”孙俨虽说仰仗董承的权势跋扈,但此时也是露出了些许笑意。
孙俨微怔,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知道,天子是要他出力了,虽然他很不情愿,但董承不在,他无法抗拒天子。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王越,最终拜道:“请陛下下旨,三千兵马皆已准备就绪!”
随后,他下令道:“若朕所料不错,杨奉他们定会很快动兵,你立刻调三千兵马出堡!”
刘协面色一沉:“朕刚说过,你只要遵旨行事即可,其余之事朕早有定计!再说,朕难道不知三千兵马难敌万余大军?”
刘协见状,缓和了语气:“你放心,朕无消耗那三千兵马的想法。至于骁果军,组建不久,不宜做先锋之军,但朕会另有他用,届时,你自会知晓!还有,朕也不会躲在后方,朕将与将士们同在!”
待孙俨走后,刘协看向王越。
刘协看着王越胡须颤抖的样子,笑道:“有王师在,朕就放心了!”
去卑回去之后,一五一十的把天子的态度叙说一遍。
“他想咱们死,那也得有那个本事!”韩暹怒道,随后拔刀看向杨奉:“老杨,你还犹豫什么,以咱的意思,即刻杀过去,要让他为今日的决断终生后悔!”
韩暹和胡才见状,对视一眼,虽说心急如焚,可又有些摸不清杨奉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韩暹和胡才二人一怔,韩暹不耐的问道:“老杨,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言!咱之前说了那么多,怎会知道你想问的是哪句!”
韩暹诧异的盯着杨奉,见其仍是不说话,当即不满的大声叫道:“老杨,咱们同生共死的那么多年,你还信不过咱?”
此时,杨奉才开口叹道:“非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此事重大,到时你我几人再如李傕、郭汜等西凉人那样内斗,那还不如现在就随了天子的愿,我只身前往临河堡!”
杨奉见状,心中冷笑。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怕到时劫住天子后,韩暹和胡才反悔。毕竟他先投靠汉廷,早已与韩暹和胡才分割多年。
再说韩暹和胡才,尤其是韩暹,自郭太亡后,白波军中就数他实力最强,让他屈居杨奉之后甚至臣服,心中自是一百个不愿。
可他没想到,杨奉竟有如此心机窥破了他的内心想法,质疑他的承诺。
而去卑,冷眼旁观杨奉、韩暹和胡才几人的内斗,心中鄙夷他们在危难之际还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让他再次明白这帮白波贼是绝对成不了大事的。
想起此事成功后,他就能借助汉廷的力量重返匈奴王庭,不禁内心一阵激动。
“什么?”杨奉心中一惊,当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速说清楚!”
杨奉心头一沉,他知道,天子要决一死战了。
杨奉看着二人,强装镇定,语气平淡的说道:“看来天子是恼怒我们久久不愿前往觐见,对此,你们怎么看?若再无决断,我就要前往临河堡。陛下说了,只要前往便可既往不咎!”
若是杨奉再重归天子,那匈奴右贤王去卑恐怕也会如此。届时,局势反转,他们二人想必定会为天子收拾,就如同李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