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恭做出了战斗准备,他现在身处的位置,是真武庙的大门与二进门之间的走廊,大门紧锁的情况下,敌人只能来自于二进门方向。
不过,陈善恭等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根枣木长棍,那根长棍在持棍者的操纵下,像暴起伤人的毒蛇一样窜向了陈善恭。
任何人想在这样的进攻中获胜都需要一些运气,而运气恰恰是陈善恭最不缺的东西,他这一次的挥棍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
接下来的事也就简单了,陈善恭一击成功后迅速落地,随即飞速从地面上弹了起来,挥棍狠狠地抽了持棍者右肩一下。
“我不过是一个借宿的人,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陈善恭,你现在回处州,我可以给你盘缠,不然的话你一定会死在北京的!”
陈善恭越说越坚定了心中本就坚定的信念,他现在是绝对不能走回处州的路,那样的话,他与他的老师叶宗留才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为你能用这样的一句话就吓住我?”陈善恭的语气严厉依旧,不过,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底气了。
“你自己心里边有数!”道人又冷笑了一声,闭上了双眼,摆出了一副任人处置的气概来,显然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刀劈人间不平事,枪打世上不平人。”
陈善恭随即把那个道人拖进了阴影中,翻墙离开了这个让他差一点丧命的真武庙。
第二天的凌晨时分,虽然北京城的天还没有大亮,但是,入城工作的人已经是不少了。
他听着听着注意到,那些人在谈的事情,与一个叫李鄂的人有关,而根据时间来推测,他昨天午后在北京城外遇见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李鄂。
“不!不!不!不!”那个中年文士摇了摇头,“李鄂才学越高,尚公主的可能越低,因为驸马爷不可能当大官的!”
他望了一下挂在高处的价格牌子,取出了四枚铜钱,不轻不重地放到了桌面下边。
“好了您呢!您回头再来啊!”
陈善恭一边敷衍着馄饨摊的老板,一边定下了要去见一见李鄂的决定。
这对现在的他就足够了,反正去一趟城外李鄂家,明显也不会会花太多的时间。陈善恭想到这,飞速地走向了城门方向。
李鄂这时刚刚起床不久,换了一身崭新长袍的他,正在与李成、李玉娘在一起吃早饭,这个早饭在这个时代算是相当丰盛的。
不过对于李鄂来说,这样的早饭没办法让他太满意了。
他上一次吃这么淡的早饭还是读高中时候的事,那时,他那母校附近的大街上,服务他们那些高中生的早饭也没有多丰盛。
史夫人一坐到她那张椅子上,还没等丫鬟把早饭给端上来,便注意到了李鄂不对劲的地方。简单来说,他儿子的吃相不该这样好。
史夫人的话音刚落,饭桌上陡然安静了下来。
李玉娘轻轻地踩了他的右脚一下,才让李鄂明白,史夫人是在跟他这个当儿子的说话,他是李家的第四个儿子,因此就是“四郎”。
李鄂端起碗来就要喝粥,却不曾想没抓住碗,以至于让剩下的半碗粥撒了出来。
史夫人说到这竟然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