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鄂望着张恩龙行虎步地向他走过来,心中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诞之感,他甚至对那位著名的英国公有了一丝同情。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固然是理所应当的事,可是张恩这样的儿子也太离谱了,简直就像是来跟英国公讨债来的。
“贤弟,我对付他!”
樊忠是在北镇抚司混了大半辈子的锦衣卫,电光石火之间,他便已经有了决断,他如果让张恩伤了李鄂也不用在北镇抚司干了。
“不用!”李鄂上前一步,“让我跟你比试一下也行,不过条件是你输了回牢房再住上一天,不然的话我是绝不会跟你动手的。”
“可以!”
李鄂听到张恩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可以之后,向樊忠轻轻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向张恩。
这时的李鄂与张恩一样,都穿着有长下摆的长袍,张恩没有那个脑子换上短衣与他比武,他也没有兴致再占张恩便宜。
毕竟,这又不是标准的算分的拳击比赛。
李鄂走着走着,张恩向他发起了荒诞的偷袭。
张恩甚至都没有发出简单实用的暴喝,而是在挥拳攻向李鄂的同时,大声喊出“你去死吧”。
李鄂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张恩攻来的第一拳,随即顺着摆出了拳击架势中的低架势,他打算与张恩打上一场速战速决的近身战。
张恩一击不成,第二拳立刻就跟了上来,李鄂仍然是轻松避开了,张恩紧接着攻出第三拳,还是被李鄂避开了。
“你这无胆小贼!”
张恩一边大吼,一边向李鄂发出了更威猛的攻势,可是,张恩越打就越心虚,他明显低估了李鄂这套拳法中步法的作用。
他发现自己明明离李鄂不远,却好像永远都追不上他。
其他的人也许认为他在这一局对战的上风,可是他却知道这下边太虚了,他已经站在了战败的悬崖边上了。
而且,张恩现在又绝对不能把汹涌的攻势停下来。
他能确定他停下来的一瞬间,定然是李鄂向他发起制胜一击的时候。
李鄂一直等待的也确实是这个时间点。
张恩的体重毕竟比他重一些,加上他想不受伤地取胜,也就只能利用步法来溜张恩。
事情也正在向他期待的方向稳步前进,可是,异变也在这时发生,张恩也许是因为力气不足上脚了。
李鄂用尽全力堪堪避开张恩两脚之后,既确定了张恩确实没有太多的气力了,也确定了张恩在心态上破了防了。
那么,他也就不用再继续并不好看的防守了。
李鄂终于向张恩攻出了他的拳头。如果说张恩的进攻像大江大河一般汹涌澎湃,李鄂现在的进攻就像阴雨天不时落下来的闪电。
阴雨天的闪电也许极难伤人,可它只要伤人,那一定会让受伤的人牢牢地记一辈子。
李鄂拳脚相加之下,开始反击之后没用太长时间,便打得张恩只有防守的力量。
又过了一会张恩连防守的力量都没了,李鄂抓住时机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张恩的肚子上,堂堂正正地把他打倒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