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原版的长城啊!
只可惜这后世号称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宏伟长城也未能挡得住建奴铁蹄,建奴在入关之前,曾五次打穿长城,如入无人之境,朱棣亲手缔造成的这道防御工事,最终也落得个形同虚设的下场。
“臣韩爌参见陛下。”
“臣李标参见陛下。”
“臣钱龙锡参见陛下。”
“臣周道登参见陛下。”
朱由检回过身,淡淡地道:“诸位爱卿,平身。”
韩爌躬身道:“今日陛下突然下旨免朝,臣担忧陛下龙体有恙,所以才冒昧入宫问安。”
朱由检微微颔首道:“多谢首辅大人关怀,朕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连日早朝,略感疲惫,故而才下旨今日免朝,诸位爱卿不必大惊小怪。”
对待大臣,朱由检必须要端着架子才行,皇帝该有的威仪绝不能少,这样才能给大臣们带来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们有敬畏之心。
李标是一个直性子,直接道:“臣听闻陛下昨日登临煤山,夜掘养心殿,不知陛下意欲何为?”
朱由检面露不悦色,道:“怎么,朕在宫内如何行事还得要次辅大人批准才是吗?”
韩爌不禁是暗暗皱眉,这李标还真是一个直肠子,他们进宫来劝谏皇帝固然不假,但那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你这么直截了当地发问,不把皇上给惹毛了才怪。
韩爌连忙打圆场道:“陛下,臣等绝无此意,陛下自登基以来,披肝沥胆,勤于国事,日夜操劳,臣等心忧陛下龙体,私以为陛下不可为些许琐事劳心,以伤龙体。”
朱由检等得就是他这句话,立刻接话道:“首辅大人言之有理,朕自登基以来,须臾不敢忘皇兄之嘱托,夙夜忧叹,唯恐托付不效,以伤先皇之明。所以这一年多来,朕时时不敢有所懈怠,朝中之事,事无巨细,朕都要亲自署理。这也让朕确实是身疲力乏,所以朕有个打算,准备今日出城,到通州猎场消遣消遣,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韩爌等人这回全都愣住了。
他们此次进宫,原本是要劝谏皇上以国事为重,把那些闲事杂事放到一边,但没想到皇上却要出城打猎游玩,这显然和他们的初衷是大相径庭的。
韩爌略加思索,道:“春狩秋猎,自古天子之行也,陛下想要出去打猎,倒也无不可,只是此时已然入冬,天寒地冻,百兽潜行,恐无猎物所获,倒不如待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日,陛下再出行如何?”
朱由检只不过是找一个打猎的借口,出城之后,没有朝臣的约束,那才能去他想去的地方。
否则告诉他们建奴来犯的实情,这些朝臣恐怕会以死相谏,也要阻止他御驾亲征的。
毕竟堡宗的事摆在那儿,搁谁也不敢重蹈覆辙啊。
明年春天?黄花菜都凉了。
朱由检今天必须要离开北京城,否则建奴入侵喜峰口的事传过来,自己再想离开京城,那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朱由检冷笑一声,道:“朕现在疲惫不堪,只想要出城去放松放松,打着不打着猎物那再其次,韩首辅却要朕明年再走,这大半年的,你们真想要把朕累死吗?”
韩爌一看朱由检言语不善,连忙道:“臣绝无此意,只是天子出行,銮驾护卫礼仪甚是繁琐,至少要筹备数日方能成行,臣恳请陛下多等几日,待一切准备停当,臣等随驾出行。”
MMP,再等几天,建奴大军都要攻到北京城下了。
“首辅大人不是说了吗,现在天寒地冻的,再等几天,那不就到数九寒天了,人都快冻死了,还出去玩个屁呀?“朱由检毫不客气地道。
韩爌一听,不禁是大皱眉头,今天皇上怎么是脏话连出,完全有失帝王风范。
朱由检可没理会这些,继续道:“所以趁现在这天气刚冷未冷之际,朕便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们内阁的人就不必去凑热闹了,朕只带腾骧四卫及东厂的人微服出行即可,一切礼仪皆免,朕也只去个一两日便回,不会耽误朝政的。”
“这……”韩爌为之语塞,他本想阻止朱由检的,但朱由检的说辞一套一套的,似乎容不得他反驳。
钱龙锡这时道:“陛下微服出行,恐护卫不力,万一出现意外,臣等万死难赎其罪。”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道:“怎么,钱爱卿对我大明的秩序就这么没信心?朕要去的不过是通州,又不是辽东前线,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朕带这么多的护卫都要考虑安危的话,那平民百姓又如何自处?”
钱龙锡无语,只能是默退一边。
朱由检趁热打铁地道:“好了,朕意已决,卿等无复再言。朕离京一两日,朝中之事就拜托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