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了,这货衣服都穿好了,阿辉和安仔先后进来,他却没有把枪收起来的意思,摆明了要仗着这个身份,吃定他们。
安仔连忙搬来凳子,放到沈昊昆面前。
他这样的姿态,肥棠略微有点心虚,但瞥到床头柜上的配枪,肥棠立马又恢复了镇定。“既然事情解决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肥棠当即瞪着他,“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她服务太差,我凭什么付钱?”
芳芳说做完了,原则上,他相信她多过肥棠。
沈昊昆气笑了,“阿sir,你在跟我讲笑?”
知道他没说完,沈昊昆等着他下文。
“没了?”沈昊昆等了几秒,见他不说话了,皱眉问了一句,又开口补充,“她说换,你答应了,也做完了,现在想赖账?”
“做的钱。”沈昊昆的脸色冷了几分。
嗯?
沈昊昆看向神色懵逼的安仔,语气戏谑,“这道理我想不明白,但没关系,有困难,找警方喽。安仔,去楼下电话亭打999,把事情跟接线员说清楚,问对方港岛警员是不是都这么跟人讲理。不要忘了告诉对方,你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等下先,再帮我call律师,这账算来算去,里外里亏一次服务钱,我tm要起诉啊。”沈昊昆怒气冲冲。
眼见他真要下楼打电话,肥棠忙把手伸进口袋,“不用了,一六八嘛,两百蚊,不用找了。”
没想到眼前的烂仔不买账,肥棠不可能真的让他们把电话打到警署,那倒霉的就是他了。
“好的昆哥。”安仔忙伸手接钱,只拿了一百港纸,把另一张推了回去。
依旧坐在凳子上的沈昊昆转头冲安仔道:“去看看人跑了没有,还在的话,把阿sir付的钱给她送过去,不要让她误会阿sir。”
“去看。”沈昊昆冷声打断。
“我那一巴掌应该足够她冷静了。”沈昊昆语气唏嘘,“人一旦冷静下来,就会知道惹上麻烦了,我是她的话,估计一秒钟都不会等,拔腿就跑。”
肥棠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他手下马仔把人带出去,怎么可能会让人跑掉。但肥棠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昊昆没那么在意他怎么想,联合七千多马仔…额,就算旺角堂口人少一点,也有几百马仔,会怕一个初出茅庐的警员报复?
只是沈昊昆刚穿过来还没两个钟头,能和气生财,就没必要非得罪一个警员。退一步说,钱要回来了,给对方一个台阶没什么损失。
沈昊昆看了看他,心底满意点头,比安仔醒目多了。
芳芳她们的服务如何,沈昊昆也不知道,楼凤是没有试钟一说的。
说到底,有的才收几十蚊一次,还要点样?
在肥棠看来,这又是沈昊昆在向他示好,轻呵了一声,他没有多话,转身走了。
还等于有了把柄落在沈昊昆手里,可惜剧里的肥棠是在重案组,不在反黑,哪怕后来降职调到机动部队,更多时候也只是配合其他部门行动,没办法给沈昊昆提供太多有用的内幕消息。
送完人的阿辉很快去而复返,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安仔和芳芳。
咸湿的规矩,堂口四成、小姐四成、马夫两成。
哦,有的马夫会干楼凤不算。1
芳芳点头,“谢谢昆哥。”
“我说错话。”
港岛有个抵壘政策,1974年底到1980年10月底期间,只要成功偷渡到港岛市区,即被视为抵壘成功,无需被遣返,并可以获得港岛居民身份。
距新法案颁布,已经过去六个月了,不然肥棠也不会拿这个说事。
“关键还tm可能连这次的钱都要不到?!”
看了她一眼,沈昊昆一脸不爽,“骂的我肚子饿了,阿辉,楼下有地方食宵夜吗?现在没生意,你也一起。有客人再说,把肚子填饱,省得我被客人指着鼻子说你技术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