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学校食堂。
车允赫从李智贤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钟了。
天杀的老师专挑自己调戏姜敏姬的时候出现，全程训斥的时候姜敏姬一言不发，车允赫这波抗伤也是拉满了。
学校今天没有安排课业，结束社团活动的同学原则上是可以提前回家的。
明显能够看出下午的校园比上午的安静了许多，毕竟到了下午就是面试入社了。
车允赫闲庭信步地来到了烤肉拌饭的窗口，趁着阿姨下班前点了一份。
几分钟前张泰勇发来消息，告诉车允赫已经找到了第一批愿意合作的“志愿者”。
二人约在食堂见面，自古重要的合作到底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
阿姨将腌萝卜切片堆砌在晶莹的米粒上，最后用餐刀一把剖开颤动的蛋白，金黄的溏心汩汩流出。
到底是半岛本地的烤肉拌饭，车允赫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动了。
张泰勇应该是刚刚找到车允赫，抽了一把勺子就端起车允赫的饭：
“赫哥，我带你过去见他们。”
蒙受车允赫帮助的张泰勇已经改换了称呼，而且就车允赫的战斗力而言，他也受得起这一句哥。
“技术都把过关了吗？”
“我不太懂游戏，不过事先找郑真河确认过。”
不远处，车允赫看到五六个小伙子围坐在那里，被包围在其中的就是瘦小的郑真河。
张泰勇上前招呼了一声，几个小伙子纷纷起身起身让出了中间的座位。
“这个就是车允赫，赫哥。”
落座后车允赫开始打量众人，结果看到第一个人的时候表情就失控了。
“机长？”
吴志豪也认出了车允赫，更是被车允赫零帧起手的“机长”吓得魂飞魄散。
“嘘，赫哥别乱喊，我叫吴志豪，你叫我志豪就行。”
车允赫示意心领神会的众人落座，快速切入正题：
“诉求张泰勇已经和各位说过，我就不过多赘述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和诉求可以现在说出来，一旦入伙就要遵守制定的规则。”
几名男生面面相觑，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听到打游戏可以领工钱，这种能报销网费的好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吴志豪为了缓解一下众人对自己的刻板印象，决定抛出一个具有建设性意见的问题：
“赫哥，代练这事我做过，你花这么多钱雇我们，当真不图挣钱？”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代练的确不是个新奇事物，他们大多是也知道这个行当其实是捞不到油水的。
换做以往这说得并没有错。
巧合的是2010年暴雪与KeSPA争夺《星际争霸》版权，导致职业联赛一度停摆，许多职业选手都因此失业。
先用草台班子把名声打出去，后续低价收编这些事业的职业选手，岂不美哉？
车允赫咽下一口蛋汁饱满的饭团，对自己未来的员工耐心解释了起来：
“你觉得代练不挣钱，那我问你们，玩游戏的人并不少，市场一直有这个需求，可是为什么挣不到钱？”
这一句引起了网瘾少年们的共鸣，大家开始各抒己见：
“当然是因为狗几吧平台吃回扣，到手根本没几个籽儿了。”
“有些大单子一打就是几天几夜，身体根本吃不消。”
“还有人盯着人族练，真不知道虫族哪里比不上人族了……”
车允赫会心一笑，继续引导话题走向：
“看看，其实你们已经知道赚不到钱的原因出在哪里了。我找来在座的各位，就是为了集中起来解决这些问题。”
烤肉拌饭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了，车允赫从口袋中掏出三星Galaxy S，打开了Daum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