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一个说不上特别但也不算平淡的年份,微软发布了win98,泰特尼克号上映,王菲和那英唱了《相约98》,克林顿打了伊拉克,在这些时常会被后人回忆的大事面前,春天的某天,一颗绿色的彗星划过天际这种小事,几乎在发生的同时,就被人们抛之脑后了。
“老公,他的名字想好了吗?”
“就叫怜司吧,菅井怜司SUGAI REIJI。”
“怜司,菅井怜司,真好听,友香,你有弟弟了知道吗。”1
菅井怜司慌张地挥了挥手,他现在的感觉很奇妙,他知道抱着自己的是爸爸,床上的是妈妈,身边穿白衣服的是护士,自己也不是什么菅井怜司,而是另一个世界穿越至此的流浪者,可是关于之前的记忆,就好像被什么神秘力量给封存了一样,尽管他用尽了浑身的解数,也依旧扣不开那厚重的记忆之门。
我就说呢,哪有婴儿不哭的,看来只是我的错觉罢了,不过刚才他那个眼神,真的是婴儿能发出的吗?
弹指一挥间,时间已过去了十年,2008年,一个象征着东方巨龙腾飞的年份里,东京的一对姐弟,正在轻井泽的大别墅里享受着悠闲的暑假时光。
宽阔的大客厅里摆满了各种昂贵的欧式家具,菅井友香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弟弟难看的脸色,担忧地问道。
菅井怜司咳嗽了两声,依然觉得嗓子眼里痒痒的,不是很舒服,心中越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掉了一样,但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都始终想不起被自己忽略的到底是什么。
菅井友香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想都不敢想的话,不过这些在菅井家已是日常,一旁的怜司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摇了摇头。
冥冥中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怜司拒绝了姐姐的好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姐姐大人,怎么了,这枕头惹你了吗?”
“呀,怜司你真是,老实说是不是偷吃什么好吃的过了,长得这么快,以前还比我低一个头的呢,现在都和我一样高了,明明书上说女孩子要发育的更早一点的呢。”
“哪有,我们不都是一起吃饭的吗,最多也就是姐姐大人你不吃的蔬菜我帮你吃掉了,要不友香你下次不要再挑食了,也吃点蔬菜,说不定就能长过我了呢。”
可惜就像怜司了解她一样,菅井友香对弟弟的各种小动作背后的含义也是了如指掌,一看那双眼珠子乱动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又收了母亲的好处来怂恿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了,顿时小脸一垮,一双小手就偷偷溜上了怜司的腰间,狠狠地扭了一把。
见鱼儿终于上钩,怜司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这拙劣的演技大概也就只能骗骗傻乎乎的姐姐大人了,赶紧从兜里掏出十张万元大钞,豪爽地拍在了桌上。
小心翼翼地数完了钞票,对母亲的偏心满肚子委屈的菅井友香咬着牙说道,但又想到自己想买的那条价值七万的小裙子,立马换上了一副贼兮兮的笑容。
说着,菅井友香那不老实的小手就偷偷地把钱揣进了自己兜里,趁着弟弟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在他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接着就像个叼到母鸡的黄鼠狼一样快步飞了出去。
怜司嫌弃地摸了摸脸上的口水,看了眼桌上只有一张真正来自母亲的三张万元大钞,用口型对着管家问道:“是七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