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中，陆明有些心神不宁。
倒不是因为街头回荡的春声，而是因为姚歌刚刚所言，关于寒江草的情报。
围在坊市周遭的妖兽已经退去，再加上自己现在的实力颇有进境，跟着姚歌去藏青山，也未必有多危险，还能获得炼丹的材料……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陆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忙用小云雨诀凝聚一团水，冲在脸上，这才清醒了几分。
他并不是一点风险都不肯冒，只是冷静下来细想，为了炼丹用的寒江草，有必要亲身犯险么？
市面上的寒江草虽说被玄明宗垄断，但东市上那些摊位既然敢明码标价地收寒江草和寒江草药汁，便说明还是有些药草在流通。
自己现在也有些家底，大可以收购寒江草，炼制成丹药之后，一部分自用，一部分出售，以筹备之后购买药草的灵石。
这样虽然也要冒些风险，但也就是买卖的那点事。
总比去藏青山中，和那些恐怖的妖兽斗智斗勇，好上许多……
陆明深吸一口气，看来实力有了突破，心态上不自觉有些膨胀了，日后得时刻自省，才是长久之道。
从怀中掏出一枚凝气丹，扔入口中后，陆明开始了这一夜的修行。
灶台侧边，翠绿的幼苗好像又变得粗壮了一些。
接下来两天，外面一直下着暴雨，陆明几乎没怎么离开石屋，依旧重复之前那种修行。
白天练剑，晚上吃灵米修行，又吃了一枚凝气丹后，便也没有继续服用丹药。
在将凝气丹交给方不同之前，陆明觉得自己的修为还是保持在练气四层，比较妥当。
否则还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因为前几天当街逞威，每当陆明出门倒夜壶时，都能碰上热情的邻居。
三两寒暄之间，也得到了不少信息。
后来迁入坊市的这一批散修，竟是玄明宗从各处掳掠来的，还有一部分低阶修士，直接就是采买回来的。
每个人身上都背着玄明宗的债务，算起来，每月需要上交的费用，和陆明这一批老人没什么不同。
陆明一听就明白，这些债务本就是玄明宗控制散修的一种手段。
也是在一次次闲聊之中，陆明了解到，如今整个南荒乱成一团，几乎处处都在发生战争。
玄明宗因为本身实力强横，治下各坊市还算是比较安稳的，这里散修的日子竟还算比较舒服的。
“最起码不用卖血卖肉！”
一个卡在练气三层大半辈子的老修士告诉陆明：“运气好的，像我这样，被小宗门抓了去，卖给大宗门当劳力。”
“运气不好的，就被卖给邪修手里，炼成法宝和魂幡。”
陆明越听心情越沉重，之前还想着，若是有机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僻静所在，安心修行。
如今才发现，这个所谓是非之地，已经算是比较安宁的所在了。
老修士或许是上了年纪，一发起牢骚就没完。
“南荒境内，估计已经没有多少自由的散修喽。”
陆明问道：“散修再是不堪，也有筑基修士吧。”
老修士看了一眼陆明，嗤笑一声：“筑基散修？他们最不是东西！因为原是散修，所以知道众多散修的聚集地和交易坊市，来抓散修的，大多都是这种人领头。”
“靠着赚来的灵石，这些人又沆瀣一气，组了不少小宗门，收纳中高阶散修入门，然后再去抓人卖。”
“屁的宗门，就是一帮劫修！”
他指着远处西市：“就这玄明宗，不也是这么起家的么？”
陆明不敢再听，拎着夜壶返回石屋之中。
……
这一夜，外面依旧下着雨。
陆明运转过一次长春功周天后，睁开眼睛，面板浮现。
【姓名：陆明】
【寿命：33/90岁】
【境界：练气四层：89/100】
【功法：长春功小成：23/200】
【技能：
炼丹：淬液术大成：210/400；控火术小成；
法术：小云雨诀大成；迷云步小成：20/200；火弹术小成：10/200
剑法：无生剑法小成：53/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