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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2)

“不知所谓。”

戒尺再一次挥动,这一次莫无已没了力气接下,他再次弯了脊背,戒尺再次落下,僧衣又一次崩裂。

他急促喘息着,眼前场景再次变回那一小块泥土和破旧草鞋。

他突兀笑了起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日头遮不到的眼眸浓郁的黑,他平缓出声:“敢问师尊,何为执念。”

还要再次落下的戒尺一顿,住持滚动着檀木佛珠:“放不下,念之嗔之痴之,便是执念。”

莫无声音依旧平缓:“再问师尊,师尊可有执念?”

“阿弥陀佛,”住持闭眼,声音缥缈了瞬,“为师修佛百余年,所谓执念所谓嗔痴,不过弹指间清风几缕,为师不曾有执念。”

不曾有执念。

他嘴角愈加上扬,每扬一点,讥讽便多一分:“那师尊为何明知我心从未向佛,仍将我推上佛子之位,师尊又是为何明知晓弟子执念过深,却仍让弟子担除祟之责。

他咳了咳,鲜血从嘴角溢出,说的话却没有断:“弟子知晓答案,因为弟子天赋在此,此一辈唯有弟子二十年内缔结了金丹,再有一步便能化婴,因为师尊知晓弟子要寻人,知晓弟子痛恨祟气,面对祟气时一定会竭尽全力。”

“住口!”

戒尺被重重仍在脊背,在僧衣上碎裂,木屑洋洋洒洒落下。

住持在一片木屑中急速滚动着佛珠:“我这是为天下苍生!”

莫无缓缓抬眸:“为天下苍生难道就并非执念?”

“为天下苍生,便是师尊执念,“他几乎是淡漠地在说,“只要有利于天下,那无论是弟子还是整个佛宗,那便都可利用,师尊无所不用其极,缘何不算嗔之痴之?”

他看着跟前草鞋,喉头一滚,咽下鲜血,落下最后一句:“师尊既也有执念,又何来资格对弟子打罚?”

又何来资格从他怀里将幸千夺去?

“轰隆——”一阵闷雷陡然响起。

三月的天总是多雨,闷雷作响后,雨便淅淅沥沥地下,好似没有预兆,又好似早有预告,只雨来得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住持倏地退后,他甚至没有察觉雨已落下,只看着看着眼前跪着的人,灵力威压下几乎浴血,却淡漠着质问他的人。

如此陌生。

他又后退一步,面上惯常不变的神情有一瞬忌惮:“莫无,你从前从不会如此忤逆为师。”

雨淅淅沥沥地渗透进他脖颈,冲刷着伤口,冲刷着血液,很快周遭晕出一圈血红,他手仍撑着地面,雨水冲刷了他手背的泥土,他的眼前也没了那双草鞋,只一滩被雨水晕染的血迹。

从前都不会忤逆,为何今日忤逆了呢?

他眼眸被雨水迷蒙,眼前恍然浮现方才画面,灵力几乎势不可挡,以强硬的态度从他怀里夺走了幸千。

幸千从怀里被抽离那一瞬,莫名情绪骤起,又被死死压下,沉寂。

接着幸千被审视,被衡量,不曾被问一句姓名便被随意抛在一旁,让他恍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才被带回来时亦是如此。

沉寂着被压下的情绪再次升腾——

他们,都是物件。

他再次出声:“师尊可还记得弟子的俗家名讳?”

住持皱了皱眉,他倏地甩袖:“你已入了佛门,早就该抛下过往,本就不该记得从前名讳!”

他倏地转身,抬手收了灵力威压,收手时又落下一金钟罩,淡淡佛语萦绕,是心经。

“不知悔改,术法合适结束,你便何时才能离开。”

“吱呀”一声,破旧院门被打开,苍老身影匆匆走过,比来时少了几分从容,接着门被倏地关上,此处只剩术法维持的诵经声,繁复的,拗口的,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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