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升就是特进宰相了,那么大的官肯定事务繁重,我也当不过来,这么一想,这个光禄大夫这轻松的职位还是挺适合我的。
我也不求什么上进了,当个闲散的王爷才是正经,知足常乐啦。
不多时,刘公公便引着李真淳入了大殿。
好久没见到李真淳,今日一见,我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稚气在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稳重和威严,坐在龙椅上的时候气宇轩昂,还有几分君威,比起之前顺眼了许多。
我还没来得及发感慨,就听到门下侍郎站出列,有些慌张道:“启禀陛下,今早,莺台收到了从运寿道送来的三百里加急文书――卫冠在官道上服毒自尽了!”
“什么!”李真淳腾座而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下侍郎将文书从怀里掏出,刘公公快步走去接过文书,交到李真淳的手中。
李真淳飞快地看完了文书,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气了个通红:“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连一个嫌犯都看不好?”
但他没有当堂训斥百官,只是有些懊恼地坐回龙椅,扶了扶额,道:“当时谁负责押送?”
记录朝事的韩学士上前一步道:“是大理寺和右骁卫。”
我心中一惊,这是要兴师问罪的节奏?
只见贺兰段不慌不忙地站出来,恭声道:“启禀皇上,的确是微臣请右骁卫将军协助大理寺押送犯人。”
李真淳这次真的有点气,毕竟自己本来穷,竟然还被人抢了自己国库的官银,犯人好不容易抓到了,结果在半路上自尽了,线索断了,钱找不回来了,他心里肯定忒难受。
李真淳郁悒道:“此案爱卿怎么看?”
贺兰段不动声色地笑答:“微臣以为,仅凭一封文书是说明不了问题,微臣光是猜测,就有好处疑点。第一,嫌犯中的是什么毒?是慢性的,还是立刻见效的?其次这毒是从哪来的?若是自身携带,按照正当程序,要先给嫌犯搜身,那么毒药自然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等到嫌犯服下自尽呢?再次,假说之前没有搜身不仔细,毒药一直藏在嫌犯身上,那嫌犯若是一心求死,为何不早点服用,反而要等到押送上路了再服用?趁人不备,说到容易做到难啊。他这么做,简直就像是专程要给大理寺冠罪一样啊……”
贺兰段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当然,若不是自身携带,那又会是什么人特意给押送的嫌犯投毒呢?难道说,嫌犯身上有什么重要的线索,非要灭口不可?这样看来,投毒的那人才是幕后真凶呢。”
说罢,贺兰段笑盈盈地看着李真淳,道:“这些不过是微臣的斗胆猜测,还请陛下准许让微臣戴罪立功,亲自彻查此案。”
贺兰段说话时的语气异常轻松,一副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让我在一旁看着诧异。
莫非这小子,已经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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