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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2)

母猪将那只笤帚咬得稀烂,脑袋瓜就这么埋在碎屑中间,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吓得它又发出了几声哼叫,硕大的身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这就是昨晚被孔祥明侵犯的母猪。

不是李屠夫家的,是这位婶子家的,而这位婶子是村里二队队长的媳妇。

事情已经快过去一天了,母猪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听婶子说,母猪从今早开始就不下奶了,在猪圈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糠不吃、水不喝,见到人,尤其是男人就“哇哇”地发出惨叫,她也是没办法了,才把它暂时接回自己的院子,这才稍微好了点。

“它还有六只崽儿要喂,崽儿们都饿一天了,要是它一直不下奶,就都得饿死了。”婶子用勺子搅着那一桶特意给它熬的红薯叶玉米糁,愁得直皱眉。

唉,这也不能怪母猪。

它也没想到自己都当娘了,还会大半夜的被一只雄性两脚兽给拉出来侵犯。

这是心病。

还好医理是相通的,有些治疗“惊则气乱”的方子在动物身上也适用,沈妙也见过爷爷曾经给牛啊、猪啊这些动物治病,所以便试着靠近为母猪诊断。

“哎啊!哎啊!”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母猪不禁又往墙角缩了缩。

沈妙的布袋里还有一些上次用剩下的曼陀罗粉末,用手指捻了捻后,试着将这味道掸向了它的鼻子附近。

曼陀罗的叶子粉末是极好用的镇定剂,不一会的功夫,母猪激动的情绪就逐渐稳定了下来,沈妙也能靠近观察它的情况。

这次出来她没有带药箱,只能找婶子接来一把蒲扇,用扇子把替母猪按摩着百会穴、心俞穴和耳尖穴这几个可以凝神定惊的穴位,同时哼着哄孩子的儿歌,让它的心理也能跟着放松。

等药劲儿差不多过去后,母猪也不再挣扎了,而是像个孩子一样乖乖侧躺着露出肚子,让她随意地给自己两排疼痛的“奶龙头”按摩。

时不时眨巴着眼睛,积蓄着的恐惧和惊恐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一会跟我回去再抓副药?”揉了揉它外软内硬的奶龙头,沈妙淡声对一旁的婶子说道,“它现在情绪是好点了,但里面还是堵着没疏通,把药熬好拌进玉米糁里喝完就能缓过来了。”

哺乳期最忌情绪波动,人和动物都一样。

“晚会中不?等你叔从市里回来了,我再跟你去拿药,猪在家养着得有人看着才行。”看了看时间,婶子给沈妙端来一碗水回道。

沈妙:“行,不急。”

拿来一只扫帚打扫着院子里的狼藉,婶子不由得抱怨了一句:“都怪徐家那两口子,要不是他们闹了一晚上,也不会折腾出这么多事。”

徐家的两口子,徐志成?

沈妙没搭茬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家也不容易。”

“确实,徐志成也是命苦得很,爹妈死得早,腿摔断了不说,还摊上这么个媳妇,啧啧。”

沈妙皱了下眉,“啥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院子里虽然没别人,但婶子还是刻意压低了几分声音,“昨天晚上徐志成他媳妇偷人叫发现啦!”

沈妙:???

“不对吧,”沈妙试着替王穗花解释道,“我怎么听说她只是借钱?那人骑的是猪啊。”

婶子撇撇嘴,一副“你知道的都是皮毛”的表情,随后慢吞吞地说道:“借钱?谁大半夜来借钱啊,要真是借钱在家里说不成?非得黑灯瞎火跑到外头?听她瞎胡吹吧,她就是想偷汉子,结果那汉子吸了du脑子不清醒,才闹出这档子事。”

听婶子那信誓旦旦的语气,不止是她,说不定昨晚的目击者都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可是知道内情的沈妙,此时却不能跟她说实话。

沈妙:“他们不是去市里的警察局了嘛,等警察调查清楚就知道了。”

“你不懂,这就不是一码事。警察调查的是公家的事儿,要和王穗花离婚的事儿警察才不管呢。”

“啥?离婚?!”

沈妙下意识提高了八度的声音,把刚缓过来的母猪吓得小腿又一颤。

“是啊,”婶子回道,“徐志成今儿中午从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要跟王穗花去民政局办离婚,你叔去城里就是帮着给送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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