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能让人相信的地方吗?”花无凝徐徐说之。
朝辞啼应声点头,“大小姐说的是,不相信我才是对的。”
随之他欺身而上,凑近花无凝。
“你要做何?“花无凝眸光颤动,伸手抵住朝辞啼。
“你不是想找个人好好看看你的处境吗?”朝辞啼抓住花无凝的玉指,“我便来看看你的伤势。”
“不需要你看,你给我滚。”花无凝低语斥道。
抚摸花无凝脸上细微的疤痕,朝辞啼悠然自得,“我想大小姐不想再被定身。”
“朝辞啼,”花无凝轻咬朱唇,“你又威胁我。”
“我只想看看伤如何,怎么算得上威胁。”朝辞啼见其贝齿咬唇,指腹覆上唇,音色喑下些许。
花无凝扭过头,“我若不想让你看呢?”
“那只能得罪大小姐了。”柔软之肤倏得从指尖溜去,朝辞啼食指与拇指相搓,将手放下,“大小姐意下如何。”
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看吧。”
遂将肩上的伤口露出。
“转过去,我看看。”伤处是肩胛,朝辞啼坐好,似是有些得意。
闻言花无凝觑他一眼,心中虽是不愿,却还是背过身。
手指一勾,衣衫下坠,花无凝连忙束住,“朝辞啼!”
“别慌张,衣衫遮住了,我只不过将其拉下,露出伤口。”朝辞啼笑意未减,手指抚在纱布上,精准地找到箭头所致的伤口,微微摁下。
花无凝轻哼一声,一只手从肩上绕去抓住朝辞啼的手,“你果真没安好心。”
“恢复的不错。”朝辞啼反握住花无凝的手,另外一只手将衣衫提上去。
旋转一周,花无凝正面朝辞啼,猛抽回手,“你可以走了。”
“还要等等。”朝辞啼站起身,慢条斯理说着,在花无凝质疑的眼眸中坐在了床尾。
掀开薄被他抓住了花无凝的脚,“还有一处伤我没看。”
“你别得寸进尺!”花无凝明眸酝怒,欲收回脚。
但朝辞啼握得分外紧,是以花无凝挣脱不开,只得坐起身,来阻止朝辞啼。
“大小姐这反应倒是少见。”朝辞啼见花无凝凑上身,一手摁着她想收回的脚,一手由着她抓着,“反正已经看过了,再看一次又何妨。”
“我不准!”花无凝蹬脚,似乎是想用此法踹开朝辞啼。
在古时,脚可是女子禁忌之处,鲜少让人看见。朝辞啼几次三番触碰,已经是不顾常理了。
“这么心慌?”朝辞啼见花无凝气急,戏言道:“大不了,我娶你。”
“你配吗?”花无凝相斥。看向朝辞啼似是在看何其厌恶的东西。
手中还握着花无凝温热的脚踝,朝辞啼被讥讽,反而相语:“也是,我怎么配的上大小姐呢?”
“你还有几分自知自明。”花无凝目光移到被握住的脚踝,“给我松开。”
未听花无凝之语,朝辞啼反而握得更紧,“可现在谁又敢娶您呢?”
“嗯?您说呢?”
“你别以为这般就能让我屈服于你。”花无凝眸光一暗,“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娶得了我。你朝辞啼,更是不行。”
“既然这般,为何又如此贞烈?”朝辞啼扬眉而道。
花无凝瞧着他那张意味深长的面容,怒意忽得消散,她松下手,直接躺好,俨然一副不挣扎的模样,“看吧,又不止你一个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