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或许我可以救老爷!”
正当范蓉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随之出现。
范蓉闻言定睛看去,发现此人她并不认识,但身上穿的是她韩府的奴隶服。
奴隶?
说是能救老爷?
这搁谁谁都不信吧。
范蓉顿时皱眉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小红也是暗忖这奴隶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此刻冲撞了着急的夫人,那不是找死么。
沈庆开口道:“我进来之前,是沈明尘的儿子。”
此话一出,范蓉有所动容,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对小红说道:“去将韩管家叫来。”
韩管家名为韩林,原本叫秦林,但因为在韩府呆了二十年,故而赐姓韩。
韩家的所有奴隶契约都会经过韩林的手,所以问一问韩林就知道是不是沈明尘的儿子了。
“是!”
小红应答后离去。
很快,小红回来,韩林赶至,对着范蓉拱手道:“夫人。”
沈庆定睛看去,韩林面庞沟壑纵横,颧骨高耸如刀削,鼻梁挺直似悬胆,拱手弯腰间从容不迫,看似不简单的样子。
“韩林,这奴隶叫什么?”
“回禀夫人,他叫沈庆,乃是原本济仁堂东家沈明尘的儿子,但听闻不学无术,而且喜欢赌博,沈明尘死后,他将济仁堂输给了别人,钱财也输光,这才被迫入府为奴了,时间大概是一个月前。”
“原来什么都不会,沈庆,你还有何话可说?”
“夫人,老爷昏迷不醒,生死在即,为何不让我试一试呢,我之前虽不曾展示过医术,但并不代表我不会。”
“若是老爷因你而死,你付得起这个罪责吗?”
“那我沈庆甘愿陪葬,夫人,顾大夫不是说了么,我就算是不医治,老爷也是必死无疑的,还请你三思。”
“放肆,你突然跳出来说你能医治,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恢复自由身,不再当奴隶。”
沈庆解释道。
此话一出,范蓉陷入了沉思当中。
强如顾峰也说是无能为力,她现在可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了,的确不如一试。
最终范蓉说道:“好,若是你能治好老爷,我替老爷答应你免去奴隶身份。但你若是没治好,你会死,自己先想清楚了。”
沈庆点头:“想清楚了。”
刚刚赶来的二狗闻言,顿时懵逼不已。
完了,这小子已经说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韩老爷已经是濒死状态,顾峰都救不了,沈庆上去纯粹是送命的啊!
旁边的韩林跟小红均是不语,但同样认为沈庆在找死。
“你打算如何救治?我要亲眼看着你救。”
范蓉似乎不放心,立马说道。
沈庆想了想点头道:“老爷现在是否已然彻底昏迷?”
“对,昏迷不醒了。”
“那我先针灸让老爷醒来先,我若能救醒,足以证明我可以医治了,毕竟顾大夫都做不到,不是吗?”
沈庆说道。
范蓉了然:“好,正好老爷房里就有银针,你就用那幅银针来针灸。”
说完,范蓉便是让别人在院里等着,她则是带着沈庆进入了韩长生的房间内,随后缓缓关上房间门。
不多时,她取出了那一副银针。
沈庆定睛看去,九根银针斜列于青缎针包,内衬为双层素白细麻布,针尖插入棉絮卡槽固定,外包覆防水油纸,边缘以蜡封防潮。
范蓉递过后不语,沈庆则趁机用蜡烛消毒。
毕竟原身虽别的没学到,但医用常识跟针灸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