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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楼(1 / 2)

第28章坠楼

花飞楼,二楼东头雅座。

“说来我这金贵的身躯被幽禁半月,吃尽了苦头,都是拜谢大公爷所赐,怎么着,谢大公爷也得给本小王赔个不是,自罚三杯吧。”玩世不恭的声音自雅座传出来,怡王李霁挑眉,他因太子中毒一事被牵扯在内,这几日才得了松快。

见谢玦淡淡的眼神看过来,含了一点警告意味,他又改了口:“谢公爷,谢绣宸!”

谢玦慢条斯理道:"你所谓的吃苦是在府中花天酒地,歌舞升平?”一旁的两位青年温善则和宋含章,同时“噗嗤"笑出了声,怡王脸色一哂,不痛快地咬牙:“你这人,还真是冷漠啊!也不知将来哪位名门闺秀能受得了你!语毕两位青年又是一笑,见谢玦仍旧面无表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已然习惯了,却没注意谢玦垂眸中一闪而过的怔然。“来!喝酒!庆祝小王重获自由!"怡王豪气举杯。宋含章推却:“别,今日我不宜饮酒。”

怡王看到他笑意里的温柔,嗤之以鼻:“惧内!瞧瞧我们四个谁像你,被娘们牵着鼻子走,没出息啊……”

宋含章无所谓地笑着拍他的肩:“等你遇到一个打碎脊骨也放不下的姑娘时,你就懂了。”

怡王抱着打了个冷颤,嫌弃地撇嘴:“谁敢打本小王的脊骨?“接着他就十分骄傲地昂头,“看看诱宸,这气魄,即便他遇到了,也不会被人姑娘牵着鼻子走,你多向他学习。”

宋含章挑眉:“我说你,谁跟你说诱宸,他不是正常人。”温善则笑出了声。

怡王冷切地挺胸:“世上女人千千万,本小王为何要情有独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片花园?”

“哦?是吗?"宋含章意味不明地拉长了音,怡王脸色微变,不耐烦地举杯邀大家喝酒。

转头一看,忽然就呆住了,见谢玦拿起了酒杯朝他敬了敬,沉默地饮尽,再自顾倒了一杯,饮尽,直到第三杯饮尽,将空酒杯放在桌上,莫说怡王,便是宋含章和温善则也愣住了。

“怎,怎么回事?谢大公爷居然真的自罚三杯?“怡王有些结巴,“善则,含章,本小王有点受宠若惊怎么回事?”

温善则轻笑:“夸张的小子。”

宋含章笑温善则:“老气横秋。”

几人笑了一回,回头见谢玦捏着酒杯垂眸不语,甚是沉默,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谢玦的沉默寡言,但今日的谢玦让他们觉得有点不一样。好像有什么困扰着他一样,这酒喝的颇有几分消愁的意味。“有难事?"温善则问道。

谢玦抬眸看他们一眼,目光清冷:“你们有没有很想除掉的人?”三人齐齐一愣,脸色各自变化了不同程度。宋含章凑近他,一本正经眼底却放着光:“你且展开说说,此人是谁?竟还有让你谢大,咳,定国公不能决断之人?”温善则噙着温柔的笑意,好整以暇地靠在凭几上玩笑:“附议,依你的性子,这个问题还需问吗?”

谁知一旁传来怡王咬牙切齿的声音:“怎么没有,恨不得让那些人魂飞魄散!”

谢玦闻言看去,见他靠在窗沿上,俯视着楼下客堂,依稀传来一阵莺歌燕语的笑声,怡王的脸色更青了,手指扣着窗沿。“诶,别把人菱戈的窗户扣坏了,又得让小王爷破费!“宋含章绷着笑提醒。怡王瞪过来:“本小王有的是钱!”

温善则微微瞥一眼,就见菱戈坐在一桌年轻公子桌前,相谈甚欢,他轻笑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宋含章对怡王的陈年旧情不感兴趣,转头看向谢玦:“接着说说,那个让你恨不得消失还没消失的人,身份很尊贵?”温善则问到问题的核心:“那人如何得罪了你?话又说回来,放眼长安,谁又敢得罪你?”

宋含章越说越兴奋:“对!他是谁,我要敬他一杯!”谢玦清冷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游移,愈发沉闷,皱一回眉沉默喝酒。这让宋含章二人更奇了,也不管冲下来准备和菱戈理论的怡王,又连问了好几次,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可奈何谢玦都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无奈,只能低旗息鼓。

这人还真是……冷若冰霜!

宋含章无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温善则:“你家学堂的事操持的如何了?”

温善则道:“已在青庄馆安置妥当,特意请了单老坐堂。”“可是那位大学究?”

温善则还未开口,斜刺里插进来一道清冽的声音。“青庄馆……"谢玦轻声呢喃,若有所思垂着眸把玩着空酒杯。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几分莫名。

忽然宋含章又想起什么,脸色正了正:“听说你家新来的表妹,长得十分花软玉柔,老高家的小几子像是中意了,前几日特意来找我,送了一个上品珊瑚,言下之意,就是托我跟你说项说项”

谢玦缓缓抬眸,望定他,脸色越来越沉,宋含章的声音就越来越弱。只听谢玦冷嗤一声,充满了上位者的蔑视:“他倒是敢想。”怎么回事?锈宸从来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外露情绪,他恼了?宋含章和温善则皆是愣住了。

谢玦起身俯视而来,眸底沁着寒意:“让他彻底死了这份心。”宋含章回过神有些心痛:“那珊瑚呢?”

温善则眉心皱了皱,看着谢玦大步离开,宋含章凑过来:“怎么回事?你见过那位表小姐没有?听说是六公主的眼中钉?”“没见过。“温善则也沉默了。

安静的雅座能听到楼下怡王愤愤的吵架声音。大大

宛宁这病是被吓的,躺了一天又用了药,加之她身子骨自小养得好,此时已经觉得大好了,便揣了两个金乳酥往永思堂去。她一路琢磨着该怎么正大光明的进去,若是守门的不给进,她又该如何,思考了一路,结果到了永思堂,竞见院门两个守门的府兵都没有。她惊诧一瞬,脚底生风地进去了。

推开门满室黄晕的光渲得宛宁有一瞬晃眼,抬头就到阶梯而上的谢家排位。谢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是来看你家小辈,莫怪莫怪。宛宁对着排位双手合十拜了拜,嘀咕了几句就往楼上去了。

楼上是一间佛堂,专门是用来让子孙闭门思过的,不过听说近两辈的子孙里,只有谢玦的二叔谢景纯和梵玥来罚跪过………一见宛宁,梵玥就泪眼婆娑地扑过去,谁知还没起来膝盖就传来一阵刺痛,痛得直呜呜。

宛宁急忙跑过扶住她:“别动,坐下来吧,我给你带了膏药。”“听说你病了?有没有好点?“她伸手探宛宁的脑门,宛宁却去看她的膝盖。“呀,都青紫了,你哥哥真狠心。”

“是我们犯的错太大了,偷拿玉龙令号令禁军,只是罚跪已经是我赚了,不过还好,哥哥没有罚你。“梵玥松了一口气。宛宁撇嘴:“他不罚我也很恐怖的。”

梵玥叹息:“别这样说,其实哥哥对你还是很好的,呀,你还给我带了金乳酥,才一天,我都饿得头晕脑胀了,真是我的好宁宁。”宛宁微愣反问:“他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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