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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 2)

再给她一次机会,若再如此,那他谢某也不介意同她共葬皇陵。大

沈苓到显德殿时,里面的人都歇下了,崇明宣了“陛下驾到”,一干宫人顿时兵荒马乱,点灯的点灯,上茶的上茶。

刘昭仪没想到沈苓这么晚了还会来,打着呵欠爬起来更衣,出外间去见礼。沈苓此时正坐在罗汉榻上,指尖轻点膝头,一身玄色龙袍衬得她肤如冷玉,不怒自威。

刘昭仪本名刘元烨,年及弱冠,是江东刘氏的嫡次孙。他一面行礼,一面暗中打量这个入宫两年都没怎么见过面的女帝。见她容色嵇丽,艳而不失威仪,不免有些呆愣。直到沈苓出声让他坐下,才红着脸做到了小几另一侧。刘元烨在打量沈苓,沈苓也在打量他。

青年肤色略黑,五官俊郎,身形挺拔结实,是很典型的北方长相。虽说也算得上美男子,却比不上谢珩。

沈苓端详着他的脸,心中暗暗比较。

眼睛不如谢珩的漂亮,鼻子也不如谢珩的秀挺。皮肤太黑,似乎还有点粗糙。

刘元烨被盯得浑身难受,不一会便从脖子红到脸。沈苓扫过他羞涩的脸,淡淡收回视线。

嗯…还是个有些纯情的蠢货。

她已经有判断了,今日他说得那些话,恐怕是受了旁人挑唆。刘元烨见沈苓不看他了,庆幸的同时还有几分怅然若失。早先进宫前,他还要死要活不愿意,觉得丢了身为男人的脸,现在看来,陛下长得好看,还很有气势,他也不亏。

他犹豫了一会,主动道:“陛下可要用些夜食?”沈苓摇头道:“不必了,朕就是路过来看看你。”刘元烨心中一喜,想着陛下终于开窍了。

他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夜深了,陛下要在这安寝吗?”沈苓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才慢悠悠道:“朕还不困,想跟你说说话。”

说着她叹了口气:“近日朝中事务繁忙,朕心力交瘁,想着找个地方排忧解难。”

刘元烨赶忙接话:“臣替您分忧,陛下您有什么告诉臣便是。”沈苓笑着嗯了一声,跟他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会话,约莫一刻钟后,她似无意间问道:“元烨啊,你入宫两年了吧?”刘元烨道:“回陛下,还有两个月就两年了。”沈苓道:“日子过得真快。”

“可有交到什么知心好友?这宫里的几个郎君大都士族出身,你们该能合得来。”

刘元烨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方才说了一堆闲话,此时又听到关心,感动之余便没了戒备,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还自作聪明的吹风说了几个郎君的坏话。沈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在刘元烨再次说到某个郎君时,她故作发怒,起身皱眉道:“朕是来排忧,不是来听你在这嚼舌根的。”宫人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

刘元烨也没想到沈苓说发怒就发怒,阴晴不定,他赶忙跪到地上请罪:“陛下恕罪,是臣说错了话,您莫要动怒。”沈苓不耐烦转身,“崇明,传令下去,刘昭仪言辞无状,议论高位宫妃,罚俸半年,于小佛堂禁闭三月,并抄《心经》百遍,修身养性。”说完,她顶着刘元烨懵怔的目光拂袖离去。刘元烨看着沈苓冷漠的背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怒了她。他跪在地上许久,直到有宫人低声唤,才回过神站起来。他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父亲说得对,他这张嘴尽会惹祸。

走在回昭阳殿的路上,沈苓细细琢磨了刘元烨说得话。和他交好的一共有三人,皆是高门士族出身,和他家世差不多。其中有一人最可疑一一兰陵萧氏,萧长珏。

沈苓对这人有些印象,身形修长飘逸,容貌清朗,性格和煦,似乎身体不大好。

头一次见时,她差点以为看见二十岁时的谢珩了。衣着像,背影像,气质也有些像。

只是容貌次了些,气势也不够。

现在想来,恐怕这人是故意扮成这样的。

还挑拨刘元烨……心思够深够狠毒。

沈苓冷嗤了声,侧头给雪柳交代了几句话,打算来个“二桃杀三士”。大

回到昭阳殿时,寝殿就留了盏昏暗的灯,沈苓没让人通报,去浴房洗漱后,轻手轻脚进了内室。

床榻上的幔帐已经放下来了,她似乎听到里面有轻微的翻身声,也不知谢珩睡着了没。

轻轻挑开幔帐,谢珩背对着睡在外侧,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沈苓怕吵醒谢珩,手撑到谢珩两侧,小心翼翼往里翻。身子刚到谢珩上方,她就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拉力,紧接着天旋地转,被人单手攥紧双腕压到了床榻上。

谢珩的头发垂在她脸侧和锁骨上,痒痒的,沈苓下意识想挣扎推开他,手腕却被握得更紧了,直接按到了头顶。

光线昏暗,她看不清谢珩的脸,只能依稀看到点轮廓。“怎么了?”

谢珩透过黑暗,看着她满脸不知所谓的神情,心中蓦然蹿起一股怒火。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的命门,膝盖挤开她的双腿欺身逼近,语气冷而淡:“怎么,刘元烨那厮…没让陛下满意吗?”“所以陛下又来找我这个废人。”

谢珩注视着她的脸,佚丽的容色被黑暗镀上一层暗影。自小,真情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奢望--不论是亲情还是什么。他曾经以为手握权柄便能得到一切。

后来遇见沈苓,就仿佛是不知餍足的饿鬼遇见能饱腹的珍馐。觉得她就是一切。

为此他不惜丢弃唾手可得的皇位,抛下身后那些为他谋划的幕僚和好友,甚至不惜放弃性命,只为让她得偿所愿。

如今,这个被他放在心尖儿上的、被他视为一切的人,却要背叛他、抛弃他。

按道理他该想通才是,毕竞她是帝王。

哪个帝王没有三宫六院?

可他就是那般卑劣,那般虚伪,他只想独占她,和她日日同眠还不够,还要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他这。

有时候想起后宫还有男人,他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杀个干净。如果。

如果她真的背弃了他,那他便拉她一起下地狱,做鬼都要纠缠不休。沈苓愣了一瞬,因为黑暗而没有注意到谢珩几乎发疯的眸色,只依稀看到对方的喉结似乎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她觉得他这是误会吃味了,于是挣扎了一下手腕,柔声哄道:“我方才去帮你出气了,并未和他发生什么。”

谢珩垂眸端详着她的脸,一言不发,心却从那种几欲发疯的状态下,回归了几分理智。

他觉得这种患得患失,似乎把他变得面目全非。曾经那个不喜形于色,运筹帷幄的他,好像一去不复返。

罪魁祸首便是身下这个薄情的女人。

谢珩放开她的手腕,手指和视线,自她眉眼一路下滑,在脆弱的颈上顿了顿后,落至肩头。

他挑开她薄薄的寝衣,将那条均匀细白的腿放在肩膀上,凶狠而放肆的,下沉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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