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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隔蓬山一万重(1 / 2)

第144章更隔蓬山一万重

沈苓被拽下马车,差点栽倒在地上,被狠狠扯起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到了谢珩的言琢轩。

谢珩行为极其粗暴,她被拽着,踉跄着往琢轩的主屋走。沈苓意识到谢珩又发疯了,拼命挣扎起来,怒斥道:“你又发什么疯,快点放开我!”

谢珩充耳不闻,推开屋门后一把将人甩了进黑漆漆的屋子,沈苓没站稳跌倒在地,摔得一口气没喘匀。

她忍痛站起来,就看到谢珩合上屋门,居高临下看着她。月光惨白,雪色凄凄,屋内被覆上一层冰冷的霜,谢珩的半边脸沉浸在黑暗中,像是雪山攀爬上了黑雾。

他步步逼近,脸上带着浓烈的杀意。

沈苓这才发现他不对劲。

她踉跄着后退,直到靠到冰冷的博古架上,戒备地看着对方,抖着声线道“谢珩,冷静点,你不对劲。”

谢珩停下脚步,沈苓还未松口气,就听到对方森冷低哑的声音响起。“我就不该让你留在宫里。”

沈苓呼吸几乎凝滞,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窜上来,她咬破唇瓣,强行让自己不要害怕。

她一点点往旁边挪,放缓了语气,“有话好好说,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谢珩没有说话,却也没动。

沈苓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急促,她轻咽口水,瞅准了时机,拔腿就往门口奔。谢珩的动作的更快,他一把拉出沈苓的手腕,将人连拖带拽往内室走。沈苓用手紧紧扒着博古架不放,生怕自己被拖进去强迫。谢珩一根根掰开她的指头,博古架上的花瓶和书册被晃下来不少,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他将她抱起来摔到床榻上,沈苓竭力反抗,一巴掌甩他脸上,手掌震得发麻,谢珩动作顿了一瞬,她又是一巴掌。

“你今日若敢冒犯于我,我定与你鱼死网破!”这话却更加激怒了谢珩。

他双目发红,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野兽,将沈苓的手脚捆住,欺身而上。毒性带来的幻觉,让谢珩根本听不到沈苓悲愤的呵斥和哭求,脑海里只有她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以及今日她欺骗他利用他,不顾安危消失几个时辰的行为。

他只顾粗暴发泄,就像是刀剑穿透娇弱的花,将花瓣劈得七零八落。这一晚,言琢轩的伺候的人,都被远福找休假的借口遣回了家,只有兢兢业业守着的暗卫和他,听到了沈苓宛若将死之鹿的哀哭。清晨,谢珩终于清醒。

他扶着额头坐起来,看到蜷缩在床里侧昏迷的沈苓时,脑海中终于浮现出昨夜发生的一切。

谢珩瞳孔一缩,慌乱将双目紧闭的沈苓半抱在怀里,去探她的鼻息。待感受到微弱的气息,他才颤抖着手将人放回被窝,慌乱披了衣裳拉开了屋门,白着脸看向门边的远福,“快,快去叫医女来。”谢珩脸色苍白又可怕,远福响起昨晚的动静,没忍住打了个颤,他连滚带爬往院外跑。

不一会,医女提着药箱来了,谢珩面色痛苦的坐在床榻前,目光紧紧盯着沈苓。

医女掀开被子看了沈苓的情况,看到对方浑身都是印记,便猜测到是谢大人强迫于这小娘子,她皱了皱眉,没忍住怒声训斥:“大人怎么如此不怜香惜玉?”

“这位娘子本就气血两虚,肝气郁结,不能行房过度,亦不能动怒,你怎么还能如此不顾她的意愿乱来?”

“还是如此…如此粗鲁的……”

她想不通,看着斯文矜贵的谢大人,怎么能做出这般野蛮粗鲁的事来。医女诊完脉,写了药方,又交代了几句,看到沈苓手腕上的红肿时,没忍住又叹气劝诫:“大人莫要再胡来,这位娘子经不起这般折腾,若再强硬行房,就算身子恢复了,也怕是会郁结于心,弄不好…还会香消玉殒。”谢珩也知道这次是自己过火了。

虽说是那毒药致幻的原因,但事确实是他做的,他真真切切再次伤害了沈苓。

他照顾沈苓喝了药,在对方醒来前,阴着脸去了地牢。谢珩一直在回忆昨夜的事,方才终于记起了一切不对劲的开端。在马车时,耳边“叮"的一声轻响过后,他便开始头痛,开始出现幻觉,并且比先前任何一次发作都要严重,严重到失去了本身的意识,脑海里只有恶念。那毒,是郑佩竹抹在玉娘刺他的匕首上的,所以这异常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

来到地牢暗室门口,透过小窗,谢珩看到郑佩竹正靠着墙睡觉。他叫人打开门,沉冷而憎恶的目光落在亲生母亲的身上,“你究竞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郑佩竹慢吞吞抬起头,目光在谢珩跌丽的面容上扫了一圈,便知道系统做成了。

沈苓此人最恨别人强迫于她,昨夜谢珩如此对待,他们二人绝对再无回旋的余地。

郑佩竹觉得自己离回家又近了一步,心中高兴,也没了顾及,于是笑着站起来,语气十分恶劣“我的好珩儿,你就老老实实和沈苓反目成仇吧,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和她上上辈子,上辈子,这辈子,乃至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谢珩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眉头紧锁,他道“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不择手段拆散他们,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无缘。郑佩竹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因为老天不想让你们在一起,明白了吗?”

“我劝你乖乖做皇帝,娶了禾穗,不然沈苓会死得一次比一次惨。”“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毒药的事你不必担心,死不了人,但只要你频繁靠近沈苓…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就会一日比一日疯,彻底沦为疯子。”谢珩看着她脏污的脸,知道问不出东西了。但昨夜的事不可能不和她算账。

他转身出了暗室,微微侧头,声音冷漠:“飞羽,将她下半身的骨头,一寸寸敲碎了。”

“记得,要留条命。”

郑佩竹没想到谢珩心狠手辣至此,她惊恐地看着飞羽,忽然又想起来两年前溪和的头正是被他一剑削了,鲜血洒了她一脸。她踉跄着后退,失了指甲的手指紧紧扣着墙壁。“谢珩,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能如此对自己的亲娘!”谢珩看也不看,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长廊。飞羽从怀里拿出个精致的小锤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夫人,请吧。”

不多时,地牢里传来令人胆颤的惨叫,门口的守卫都不敢多听,抬手堵住了耳朵。

沈苓昏迷了半日,谢珩办完事回去,她正好清醒。他将大氅挂到架子上,缓步走近,正想问她好点没有,就看到沈苓惊恐地看着他,颤抖着往床角缩。

她眼里有惧,有恨,唯独没有爱。

看到他靠近,沈苓忍着浑身酸痛爬下床,动作间,她看到了自己脚踝上,栓着一根细细的金锁链。

沈苓愕然,转而发了疯的愤怒,她赤足踉跄到床侧的小几边,将药碗打碎,捡了一块碎片横在颈边,歇斯底里:“你别过来!”她脸色煞白,长发凌乱披散着,看起来分明柔弱又可怜,可那目光却又那么决绝,决绝到让谢珩害怕。

碎片被压在颈边,很快出现了一道血痕,谢珩抿唇后退,声音有些慌乱:"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昨晚的事我能解释。”沈苓哑着嗓子哭道“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何禽兽不如强迫于我?还是解释你给我脚上栓了链子,想把我像鸟雀一样囚在这儿?”谢珩默了一瞬,解释道:“昨夜的事非我所愿,是郑佩竹下得毒有问题。”“至于这根链子……我是为你好。”

“郑佩竹身上古怪的地方太多,她会对你不利,你回宫里我实在放心不下。”

沈苓眼圈泛红,眸中满是嘲讽:“在你身边就安全了吗?那昨夜怎么回事?你连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管我,你真是自负的可笑。”说着,她把瓷片又往下压了压,鲜血蜿蜒没入衣领,沾上一团殷红印记。“你若不放我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谢珩顿感头疼,没想到沈苓宁愿不要命也要回宫。他看着沈苓颈上的伤,终于松囗。

“别伤害自己,我送你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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