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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明月下西楼(3 / 3)

沈苓打断了她,直接越过了这个并不重要的话题。“孩子是谁的不重要,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找点东西。”她从袖带里拿出两个瓷瓶递给眉姨娘,说道:“青瓷里面是迷药,白瓷是解药。你将药丸融进插/了新花的花瓶里,迷药会随着花香飘散到屋里。”“人约莫闻一个时辰就会沉睡,雷打不动。”“你找机会,去谢二爷书房,找到他与前秦往来的书信,尽可能完整,搜集好后埋入谢府后门外的槐树下,届时会有人去拿。”听到这些话,眉姨娘瞪大了眼睛,结巴道:“你…你是说,二爷他通敌叛国?″

在她的注视下,沈苓颔首,

眉姨娘瞬间白了脸色,身子颤抖起来。

她本想着生下孩子母凭子贵,想办法联手表哥谋夺谢氏家产,没想到谢老二居然敢通敌叛国!

这可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

她扶着肚子就要往下跪,被沈苓皱眉拉住后,哭丧着脸坐回凳子上,白着脸说“这事我办不了,真办不了…我不想死啊,贵妃娘娘您放过我吧!”沈苓叹了口气:“你想清楚,若有朝一日谢二爷被下了大狱,你和你的孩儿,焉有活路?”

“现在我让你做,便是给你活命的机会。”“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予你黄金百两,送你离开建康,如何?”眉姨娘嘴唇哆嗦着,紧紧攥着衣摆,过了好一会,才艰难点头。沈苓根本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若不做,等二爷下狱,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逃不掉。

“我还要加一条。”

“我要你帮我把阳夏的父母接走。”

她定定看着沈苓,看到对方点头后,缓缓松了口气。沈苓又交代了几句,又看了眼眉姨娘的肚子,犹豫再三还是给元绿使了眼色。

元绿意会,绕过屏风,不一会就抱着个匣子出来,搁在眉姨娘跟前。沈苓你抿了抿唇道“看看吧,不过一定要冷静,不要动气。”“看完再决定…你与你表哥的关系,以及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眉姨娘心口猛跳,她咬唇看了几眼沈苓,见对方似乎有些不忍,心中顿时感到不妙。

她慢慢打开匣子,铜扣声响起,里面是一沓信件,以及按了手印的券书(欠条)。

眉姨娘认得字不多,但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是出自她表哥之手。那些信是和一个叫阿莲女人通的,很简短,全是盘算着如何从她拿骗银子,以及等她生产那日偷龙转凤,让他们的孩子替了她的孩子,入谢府做少爷。至于那些券书上,则是上百两的赌债。

眉姨娘手抖个不停,脸色的血色褪了一干二净。她没想到自己豁出命去爱的情郎,居然日日盼着她死。

沈苓有些怜悯眉姨娘。

生下昱儿后,她让元绿着手查眉姨娘和她的表哥高强,没成想居然查到了这些腌赝事。

她轻叹一声,合上匣子,出声安慰:“男人都如此,看开点吧,好歹现在止损也不晚。”

眉姨娘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指甲扣在掌心里,神色又悲又恨。俄而,她咬牙切齿道“这孩子我不要了,我不会为一个畜生生孩子。”“我会让这孩子死得其所。”

“只是还有一个条件。”

她红着眼望沈苓。

沈苓道“你说。”

眉姨娘道:“等事成,你把高强和贱人交给我处置。我要让这对奸夫口口生不如死!”

沈苓没什么意见,甚至觉得就该这样。

她点头应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盘算着若再不走恐怕谢珩的人就要寻过来了,于是交代元绿将眉姨娘好生送回去,自己则从茶楼后院快步离去。夜晚的寒气夹杂着雪气钻入衣摆,沈苓没穿披风,冷得感觉四肢都僵硬起来。她拢了拢衣襟,抬手往掌心呵气,忽而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响。她抬头一看,原是檐角的积雪顺着瓦片下滑。雪被一阵穿堂风卷起后,她来不及躲避,被劈头盖脸洒了一肩。

她暗道晦气,抬手拂去肩膀的雪,正准备抖袖子,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苓抬头朝巷子外望,瞳孔骤然一缩。

那人身着雪色大氅,身形颀长,月色将他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像是阴森的鬼魅。

他一步步走来,沈苓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没动,纵然心中有些慌,面上却依旧平静。

待走到谢珩走到跟前,阴影彻底笼罩了过来,她抬头一看,才发现对方脸色苍白,眉睫结霜,氅衣和发丝上沾了不少雪花,显然是在外面寻了她许久。他就这么定定看着她,脸色阴沉,凤眸里像是酝酿着风暴。谢珩有心发怒,但看到沈苓脸冻得发白,心心中又泛起心疼。他下颌紧绷,一言不发将大氅解下来裹在她身上,将人横抱起来,大步往巷子外走。二人走出去,马车正好驶来,谢珩将沈苓丢进去,自己也掀帘进去坐下。“回。”

马车缓慢行驶,碾过一地碎琼乱玉。

谢珩没有说话,目光紧盯着她,想听她解释,但快到谢府门口,沈苓还是垂着眼帘默不作声。

他怒极,忍无可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欺身而上将人抵在车壁上,咬牙切齿:“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沈苓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说什么?谢大人的属下难道没说吗,我被人掳走了。”

谢珩攥紧沈苓的手腕,正要逼问,就感觉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发黑,所有的情绪像是被无限放大。

他看着她,心中浮现一连串质疑。她就这么厌恶他吗?厌恶到不屑撒谎,用这种可笑的借口去搪塞他。

谢珩头越来越痛,感觉脑袋里被搅成一团,快要碎裂。周遭一片漆黑,他似乎只看得见她的脸,看见她那种厌恶的、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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