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利津反问：“哪不对劲？”
“哪都不对劲！"孟心悦紧紧盯着夏恋，“他没怎么你吧？”陆利津轻嗤，直起身往后倚着自己的桌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夏恋：“我怎么你了？”
夏恋没回答，把牛奶往前推，“你要喝吗？”“我……?“孟心悦瞪大眼，脸颊涨红，手上用力捏得报名表生出几道褶皱，“″这……
夏恋拧盖子，眉头微皱，瓶盖卡着瓶口微微松动，她侧目问：“吸管呢？”陆利津说：“你什么时候用过吸管？”
夏恋的脸上不见一丝刁难，平静地说：“现在。”陆利津扫过孟心悦，“是你要还是她要？”“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他唇角提起一点弧度，语气淡淡，“你确定要我说下去？”孟心悦扭头望向窗台，原先堆书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摆上四个一模一样的圆口玻璃瓶，瓶身中间贴着简单的牛奶英文介绍。脑子嗡一声炸开，整张脸发麻，被压住的那口气终于憋不住，像个扎了洞气球，胡乱在空中冲撞。
她语出惊人：“你们在一起了？”
宋星哲笔尖一顿，好奇回头，“谁在一起了？”班上埋头睡觉的人被课间八卦炸醒，循着气味回头，视线在三人间来回打里。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到玻璃窗凝成水滴，迟迟挂着不肯落下，像孟心悦悬在半空的心。
她一双眼锁在夏恋身上，万分紧张即将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答案。“像吗？”
“没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夏恋看向陆利津，陆利津也在看她。
视线僵持两秒。
陆利津眉尾轻挑，改口：“没在一起。”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夏恋，明明没多余的表情，可孟心悦就是觉得他像被逼的。
“没有最好。"前桌男生一下课就在低头打游戏，头也没抬提醒道：“咱们学校查早恋可严了，班上到处都是老裘的眼线，你俩小心点。”陆利津问：“没谈也要小心？”
“肯定啊，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对尚在朦胧暖昧的小情侣直接是无情扼杀在摇篮。"游戏角色死亡，他这才抬眼去瞄夏恋，“不信问你同桌，她是早恋常客了。”
孟心悦警告：“秦游！”
“诶！别搞！马上复活了。“秦游背过身躲开孟心悦，斜着眼睛觑她，“我是实话实说啊，你这三天两头怀疑这儿怀疑那儿的，一会儿谁谁谁喜欢谁，那些眼线闻风而动，夏恋没跟你计较我都觉得神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孟心悦惊愕，“你不去怪那些打小报告的人你怪我？游戏复活，秦游不想再理孟心悦，但孟心悦非要跟他争个明白，搬着凳子坐了过去。
“早恋常客？"目光直白地投过来，夏恋接住，“你也想当一次男主？”“行啊。“尾音轻扬，飘过心尖。
陆利津拉过课桌并到她旁边，撞击的动静使瓶子里的牛奶微微晃动，和雨水溅起的层层涟漪如出一辙。
白炽灯打在头顶，孟心悦跟秦游争执的说话声被雨幕渐渐拉远。他坐到身边，一如既往的懒散坐姿。打开的腿支到她这边，抵着她。陌生，突兀。
夏恋本能排斥。
垂眼去看。
黑裤褶皱顺着大腿往上，视线相撞，漆黑的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看哪呢？”
夏恋踢他脚，鞋帮碰到发出声响。
她面无表情：“腿拿开。”
“我习惯放这儿。“他又支了过来。
夏恋刚要去推开他膝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倏然按着她压到腿上。夏恋愣住半秒。
大腿肌肉紧实，却不粗壮。
和女生的腿不太一样，是硬的。
他按着她的手往上挪了半寸，掌心抵着裤子磨蹭，缓缓向下。他玩味轻笑，“好摸吗？”
夏恋嘴角一抽，把手收了回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