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她动作一停,终于把自己要的东西拿出来。并非越飞光想象中的肠子、内脏,而是一套衣服。
……啊这,邪典版哆啦A梦?
越飞光沉默了。
翠莺忽略了越飞光的目光,将衣裙套在身上。
那衣服应该属于“真正的翠莺”,她穿起来有些短。她扯了扯衣服,微微皱起眉,身体又开始扭曲。
没过几秒,伴随着那咯咯的声音,她的身体渐渐缩水,容貌也发生了变化,变回了越飞光熟悉的翠莺模样。
一切恢复如初,仿佛刚才的扭曲,只是越飞光的一场梦。
唯有那只完好无损的右臂,悄然倾诉着月夜中发生的匪夷所思的故事。
越飞光顿了两秒,又恢复了那种亲亲热热的语气:“翠莺姐姐是神仙吗?也太厉害了。可不可以教教我?”
翠莺道:“教你?可以。”
越飞光双眼放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翠莺将手拢进袖子里,缓缓说道,“不过学我这种法术,必须要把全身血肉全部锤烂,一寸完整的骨头也不能留。”
她眼珠转动,视线落下越飞光脸上:“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你要学吗?”
越飞光:“……算了算了,我这么笨,想来是没姐姐你这种优秀的天赋的,学也学不会,就不浪费你时间了。”
至于翠莺这死变态是吓唬她,还是真这么练的法术……咱不知道,也不敢问。
翠莺道:“是吗?我看你聪明得很,没什么学不会的。”
见风使舵的本事更是一流。
“没呀,我笨死了,真的笨死了。”
越飞光打着哈哈,赶紧把这事糊弄过去了。就算翠莺那法术是真的,她也不想学了。
翠莺又笑了一声,也不理她,自己朝着两人原本休息的地方走去。
越飞光本想跟上,眼睛却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余光下意识地瞄向草地。
只见在那堆破破烂烂的衣服间,有什么铁质的东西正映着月芒,闪闪发光。
什么东西?
翠莺已经走得远远的,只留下一个黝黑的身影。
越飞光飞快弯下腰,一把将那东西捞进袖子里,随即快走几步,趁翠莺发觉异常前跟了上去。
匆忙间瞥了眼。是块令牌。
可能是铁的,下面坠着个红色流苏,沉甸甸的,带着深秋特有的寒意。
借着袖子的掩饰抚摸着手中的令牌,令牌边缘粗糙,正反两面都刻着字。至于什么字,越飞光没摸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崖边。
翠莺坐回树下,闭目沉思,很明显不想理越飞光。
越飞光心里都是对令牌的好奇,也不去招惹她。
等了一会儿,见翠莺呼吸规律,似乎是睡着了,她才背过身,拿出藏在袖子里的令牌,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起来。
令牌不大,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入手冰凉,仿佛全世界的寒气都凝聚到这一块牌子中了。
正面刻着“金盏花”三个字,听着不像是势力名,更像是某种代号。
既然这块令牌是从翠莺的衣服里捡到的……是她的代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