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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感(二合一)(2 / 3)

声响断断续续,时远时近,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符因皱起眉,运转灵力探查四周,却未察觉到一丝邪祟的气息。她心生疑惑一-若不是邪祟,又是什么在深夜作乱?她悄悄起身,披上外袍,走到窗边。

月光洒在窗棂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音似乎从驿站后院传来,低沉而模糊,像有人在窃窃私语。

符因不再犹豫,轻推窗户,身形一闪,如猫般灵巧地翻了出去。夜风微凉,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

符因落地无声,借着月光打量四周。

后院空荡荡的,只有几棵枯树在风中摇曳。她正欲靠近声音来源,却忽见不远处一抹人影晃动。那人影高大粗壮,动作鬼祟,正贴着一间偏房的外墙摸索。符因眯起眼,认出那是白天被他们救下的言语粗鲁的男子,据叶飞沉说他名叫马三。

此人一路上言语粗鄙,性情暴躁,却因身强体壮在混战中侥幸活命。此刻,他竞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摸向一间女子居住的房间。符因心头一沉,悄无声息地靠近。

借着月光,她看见马三停在窗前,手指已搭上窗沿,低声嘀咕着:“老子一辈子无福无祸,临死前逍遥一把也没什么错……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狰狞,似是给自己壮胆。话音未落,他猛地推开窗户,探身欲翻进去。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显然是睡梦中的女子被惊醒。符因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正要出手制止,却忽觉身后一阵异样的波动。那恋窣声再度响起,比先前更清晰,且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她猛地回头,目光扫向后院尽头。

黑暗中,五道模糊的黑影缓缓浮现,像是从夜色中剥离而出。那为首的黑影比其他四个高出一截,脸上嵌着一只幽光闪烁的独眼,深邃如渊,在慢慢吞噬光亮一般。

符因眉头微蹙,低声道:“一目五先生?”她曾听闻这等邪物的传闻,一目五先生,乃是五鬼合一的怪胎,以吞噬凡人之魂为生。

为首的独眼鬼能辨善恶福祸,其余四鬼则盲目嗜血,专挑平庸无德之人下手。

她未料到,这重城之中,竞真有此物出没。与此同时,邬宓感到枕边的小纸人微微一颤,像是在传递某种讯息。他被这微小的动静惊醒,低头去看,那纸人依旧呆呆躺着,却似有灵性般轻轻抖动。

邬宓心生警觉,猛地起身,推开窗户。

月光下,他隐约看见符因的身影立在后院,背对着一群诡异的黑影。他心跳一滞,立刻翻窗而出,传声道:“符因!”符因闻声回头,见邬宓赶来,冲他使了个眼色,传声道:“别出声,先看看再说。”

两人隐在暗处,屏息凝神,观察那五道黑影的动向。那独眼鬼迈着缓慢的步伐,带着四只盲鬼朝驿站正门走去。他们的身形扭曲,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时而凝聚,时而散开,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霉烂气息。

“这边,这边。”

独眼鬼沙哑的声音响起,“生人的气息在这边。”"慢点,慢点。"独眼鬼低声呵斥,"你们这些瞎子,别撞到墙。"四个盲鬼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他们的鼻子不停地抽动,像是在嗅着什么。符因和邬宓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警惕。符因低声道:“他们没察觉咱们,先别轻举妄动。”邬宓点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捏紧了夹纸鬼,他轻声道:“那马三……他在那边作乱。”

符因冷哼一声:“我瞧见了,正要收拾他,这群鬼物却冒了出来。先盯着这五鬼,看他们意欲何为。”

五道黑影绕到驿站正门,沿着走廊缓缓前行。他们的脚步拖曳在木板上,发出刺耳的密窣声。独眼鬼走在最前,那只幽光独眼转动着,像是在扫描每一间房内的气息。四只盲鬼紧随其后,鼻子不停抽动,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他们停在第一间房前。一个盲鬼凑近门缝,声音如砂纸摩擦:“这个怎么样?"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裂开的嘴,露出细密的尖牙。独眼鬼探头看了又看嗅了又嗅,片刻后独眼闪烁:“不行,这是个善人,救过不少性命。"他的声音空洞,像是从深渊传来,带着诡异的回响。他们移到第二间房前。

另一只盲鬼急切地问:“这个呢?"他的四肢开始扭曲拉长,宛如蜘蛛般细瘦可怖。

独眼鬼摇头:“此人有大福报,我们动不得。”那只独眼突然转向符因和邬宓藏身的方向,两人心头一紧,忙缩回身形。第三间房前,盲鬼们已焦躁不安,嘶吼声渐高。独眼鬼却冷笑一声:“恶贯满盈之人,我们更碰不得。”他的身体膨胀起来,皮肤下浮现无数张痛苦模糊的面孔,那些面孔大张开只有尖牙的嘴,无声尖叫,令人毛骨悚然。“难道我们要饿死?”

四只盲鬼好像非常心急一般,突然哀嚎起来,声音如夜枭啼哭。他们的身体蓦然融化,化作一滩黑色液体,在地板上蠕动。独眼鬼的独眼在黑暗中闪烁,指向走廊尽头的两间房:“别急,那个,既不积德行善,也无福报加身,平庸之辈,正是我们的食粮。”盲鬼们欢呼一声,由黑水变化成人形,争先恐后扑向那间房。符因和邬宓对视一眼,意识到那正是马三钻进去的房间。符因低声道:“看来这群鬼物不碰善恶两极之人,但是这是什么混账原则。”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马三所在的方向,撇嘴道,“马三无福无德,竟然还能因为歹念逃过一劫。”

邬宓皱眉:一念善恶,他若真行了不轨之事就能逃过一劫,吸引了鬼物的注意很有可能会连累那女子,我们不能坐视不管。符因点头,身形一闪,两人已悄然靠近马三所在的偏房。月光下,马三已翻进屋内,正压着那女子欲行不轨。那女子惊恐挣扎,却被捂住嘴,发不出声。马三狞笑道:“别叫,在这鬼城城里活一日算一日,乖乖让我乐一乐,死前也算值了!”

符因冷哼一声,手指一弹,一道灵力化作细针,直刺马三后颈。他闷哼一声,身体一僵,摔倒在地。那女子趁机一脚把僵直的马三瑞到了地上,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符因推门而入,低声道:“别怕,他昏过去了。”她正欲安抚,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五鬼已逼近此地。

独眼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里果然有个庸才,歹念未成,正好开胃。”盲鬼们发出兴奋的嘶吼,房门被猛地撞开。符因一把拉起女子,低声道:“跟我走!”他们带着女子翻窗而出。

五鬼挤进房间,见马三昏倒在地,顿时兴奋异常。独眼鬼独眼一扫,挥手之间,四只盲鬼扑向马三,身体化作黑雾,将他团团包裹。

马三在昏迷中被惊醒,发出一声惨叫,却很快被黑雾吞没。他的身体迅速干瘪,像是被吸干了精血,只剩一具枯骨。符因三人藏在窗外,屏息凝神。那女子吓得脸色苍白,符因轻拍她肩,低声道:“别出声。”

独眼鬼吞噬完马三,独眼转向窗外,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低声道:“还有活人的气息…“四只盲鬼立刻扭头,朝窗外扑来。符因暗骂一声,拉着女子和邬宓退到后院。她低声道:“这群鬼物不简单,咱们得分头引开他们。”段云松也被这夜半的动静惊醒。

修行之人向来警觉,稍有风吹草动便睡不安稳。此刻,他悄然起身,推开窗缝,借着月光向外窥探。只见后院中符因的身影灵巧闪动,似乎在引开那群诡异的黑影。段云松眯起眼,心头疑云顿生。

他与符因不过点头之交,甚至经常出口相讽,对她的底细并不了解。眼下她与这群鬼物纠缠,行迹诡秘,莫非是与邪祟有所勾结?他握紧手中长剑,掌心微微出汗,脑海中却浮现邬宓的身影,他那个徒有虚名的师兄和这女人看着关系匪浅。

段云松眼中声色翻涌,最后清明。

如若符因果真与鬼物同流合污,他绝不会手下留情。正当他提剑欲出,准备截住符因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另一侧窗边翻出,赫然是邬宓。

段云松一怔,剑锋顿在半空。

邬宓现身,似在与符因并肩作战,而非与鬼物为伍。他眉头微皱,怀疑稍减,却仍未完全放下戒心。一目五先生的动静愈发张扬,寤窣声夹杂着盲鬼的嘶吼,早已惊动了驿站内歇息的普通人。

叶飞沉与班代云闻声而动,两人迅速披衣起身,各自握着兵器赶往后院查看。

叶飞沉剑眉紧锁,步伐沉稳,班代云则神色凝重,手指暗暗扣住长鞭,随时准备出手。

驿站不远处。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云带着一群幸存者跌跌撞撞赶到驿站。

齐云俊朗风流,手持一柄精致的折扇,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风采。身后跟着个粗犷豪放,满脸胡茬,肩上扛着一把大刀的山野莽汉。他们身后,一只体型庞大的噬魂兽紧追不舍。那怪物形似巨狼,眼珠闪烁着凶光,口涎滴落,腐蚀地面,发出滋滋声响。齐云边跑边骂:“这鬼东西怎么甩不掉!我扇子都快摇断了!”粗犷男子喘着粗气,回头挥刀砍出一道劲风,却只在噬魂兽身上留下一道浅痕。

他咧嘴笑道:“兄弟,你那破扇子能扇死蚊子就不错了,还想对付这玩意儿?”

齐云瞪他一眼,手腕一抖,折扇夸差一下,倏地展开,扇面上的山水画卷骤然放大,化作一道灵光屏障。

他虚张声势地喊:“看招!”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扇,一股狂风呼啸而出,直扑噬魂兽。那噬魂兽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势震住,头颅一顿,竞似以为有暗器袭来,眼睛瞪得溜圆,忙摆出防备姿态,四爪抓地,低吼连连。齐云见状,嘴角一抽,暗道:“这蠢货还真上当了!”他立刻招呼众人:“愣着干嘛?跑!”

趁着噬魂兽发愣的空隙,齐云一把拉起男子,带着幸存者们狂奔进驿站,躲进一间偏房,气喘吁吁地掩上门。

那粗犷男子靠在门上,喘着气笑骂:“你这扇子果然只能唬人,下次还是让我砍几刀来得实在!”

齐云翻了个白眼,收起扇子:“你懂什么?这叫智取,懂不懂?”齐云一行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驿站的寂静,喧嚣声惊动了一目五先生。独眼鬼猛地转头,那只幽光独眼扫向驿站正门,沙哑道:“更多生人的气息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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