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问:“这么重要的钱包,弄丢了怎么办?”
“随便。”
闪电在最远处劈开,像是被城市撕裂。
荒诞不羁的野兽蛰伏许久,没人能再控制他。
“为什么要把钱包故意留在剧院?”司机严肃提醒,“先生应该警告过您,不能和没经过他认可的人走太近。”
沈轲野薄唇扯动,漫不经心道:“他管不了我。”
将钱包合上时,男生眼眸微眯,看到了夹在夹层里的白色卡片。
两行文字,笔迹瘦长、锋芒毕露,是用剧院的圆珠笔写的。
【向你争取,竭尽全力,期待你的来电,沈轲野。】
【梁矜,Tel982xxx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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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到半夜,淋了雨梁矜昏昏欲睡,有点低烧,翌日醒来上颚还在发炎。
意料之中,给沈轲野留的电话他没有拨来。
郑导那边给的回复也模糊——“等消息”。
铡刀在头顶悬而不决,而等待是世界上最难熬的苦差。
【琳琳,你有沈轲野联系方式吗?】
邬琳:【没有哎,你要他联系方式干嘛?】
梁矜想起昨晚,黑色雨伞被她收好了放在玄关。
她跟邬琳讲了发生的事。
邬琳:【???真的假的,可是我男友说沈轲野不喜欢钱,他很抗拒类似投资行为,是不是有误会?】
梁矜不喜欢太有钱的人,她嗤笑出声,回答,【可能不爱钱的人大多不缺钱吧。但是琳琳,我见的就是他。】
邬琳似乎沉默了,她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中”许久。
邬琳:【要不,你来篮球馆?】
矜:【?】
邬琳:【下午一点我男友篮球赛,你知道的,他和沈轲野不是高中室友吗?今天太子爷也赏面子来了。】
邬琳:【但……篮球赛宋佑淮也在哦。】
梁矜眼睫轻颤,看向课桌上的时钟,时针一分一秒在拨动,还有十二分钟到一点,少女倏然起身,身前复习的书不看了,直直跑到门口弯腰提鞋,出了门又折返。
兜里的手机“嘟嘟嘟”在响。
邬琳不放心。
邬琳:【宋佑淮可在外面哭,说是因为你拜金、捞女,骗了他很多钱,他才破防的……SNS平息了,但学校里对你有意见的人很多……要不然你别来了,等会儿我男友打完球赛,我让他帮你问联系方式。】
矜:【没事。】
梁矜想起沈轲野的倨傲与冷漠,她不喜欢这样的人,尤其这个人跟他父亲一样带着水生调的气味。
可对沈轲野,她分明讨厌不起来。
昨晚暴虐的雨里这把伞安全地送她回了宿舍。
到了宿舍才发现,伞柄处有一处刻字。
野。
梁矜握紧了那把伞,最后回复说,【应该去,我会去,谢谢你,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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