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酒肉朋友听见动静从屋子里带上武器冲出来,气势凶昂。
而另一边原本还在车上的保镖乌泱泱地整排闯了进来,挺拔的身姿如同沉稳的山。
警察迅速压倒控制男人,夺走他手里的刀。
男人骂道:“狗日的,你们警察还有□□一伙的是不是,凭什么闯进我家!!”
警察钳制住他的手和身体说:“现在你这可能涉及刑事案件了,我们有资格进来调查。”
汗水顺着后背浸透了整件衣服,郁听禾明白这些保镖是他们留的后手。
先礼后兵,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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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调扬起的一声呼喊惊醒梦境中的人。
她长长的睫羽下无尽愁思,唇角泛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淡淡苦意。
郁听禾问:“既然过敏,为什么那次暑假要帮我一起去救苏比。”
席朝樾微微皱眉,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和她不顾危险翻墙跑进狗贩子的房子里。
因为这件事,他和郁听禾的关系破天荒地平和了好一阵。
“大概出于愧疚?”他说得轻然,看不出是否为真心答案,“我记得你家阿姨是因为遇到我家阿姨聊天才忽视了苏比,那天我一直在你家等消息,就跟着一起去了。”
郁听禾应了声,转头看向窗外,沉默着。
雪场已接近夜间散场时间,不少人拿着雪板往回走。
很快有人送来了药和衣服。
席朝樾没太讲究,就着咖啡吞了两粒,站起身穿上外套:“没什么事我走了。”
“等等。”郁听禾叫住他。
无数想说的话却困在喉咙里。
想起那晚坐在回程的车上,她想归还那顶帽子时,微妙的氛围莫名变得尴尬极了,以至于她迟迟没能开口对他道谢。
到如今她都不知那股怪异感来自哪儿。
好像现在又有了当时的感觉,是什么生生拽着她的情绪悬停在半空。
席朝樾沉声带笑:“前面不是挺利索的,怎么现在吞吞吐吐?”
她无声地牵动嘴角,有些后悔前边乱说什么道歉模板,搞得真想道歉了显得刻意又虚假。
轻吐气息,心里默念了遍新学的口诀。
“对不起。那天,还有今天。”
她说得很慢,仿佛每个字都负着千斤重。
话落,紧蹙的眉心缓缓舒展,挤在心里的石块一点点碎裂,掉落。
终于说出来了,根本也不难。
席朝樾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
从小到大她的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脾气长头顶傲娇炸毛还爱记仇,从来只有别人顺从的份。
今天倒是意外。
他微微侧头,眸色深不可测:“行了,知道了。”
郁听禾轻佻眉梢。
他就这反应?
席朝樾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之色,淡笑:“我又没真的生气。”
郁听禾眼睫垂下半扇弧度,别扭又怪异。
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了解他。
明明前面还故意和她说不原谅,现在真道歉了又说没生气。
真是有够奇怪。
不过郁听禾也不是非要弄清事情缘由的性格。
没纠结太多就将这件事翻篇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