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心中虽在思索,手下动作却是不停。
转眼间原本还满满当当的果盘,瞬间便只剩满盘果壳。
一旁侍女都不由看呆了眼,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咳咳……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再给陆爷多端些过来!”
反应过来的掌柜连忙挥手示意侍女将果皮撤去,面上倒是并没什么肉疼的神色。
而当那侍女端着果盘推开雅间的门时,喘着大气、大汗淋漓的许利也恰好匆匆来至门外。
“掌柜,可是有何要事?”
许利也知屋内那人身份尊贵,不敢入内,生怕冒犯到对方,只能候于门外,出声询问。
“先进来!”
直至听见掌柜出声,许利方才敢快步走进雅间之内。
但全程也是将头死死低下,不敢抬起分毫。
“倒是将头抬起来,不然让我对着你那头顶对话不成?
前几日倒是不见你有这么客气,不还说我下次前来借贷,给我按最低利率算账么?”
陆寒见状不由取笑起对方来。
许利前几日闯进自己家时的嚣张气焰,陆寒可是还印象深刻。
还让自己不得不将前身视如珍宝的祖传玉佩都拿去抵债了。
虽说陆寒倒是不太在意这些死物,但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多少让其心中颇为不爽。
如今既有报复机会,陆寒可不会高抬贵手。
听见这似曾相识的语句,许利不由愕然地抬起头,将信将疑地望向面前之人。
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袭轻甲,腰胯长剑。
身形虽不算魁梧,却气势摄人,颇为不凡。
而那正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面容更是让过目不忘的许利分外脸熟,不由脱口而出:
“陆寒?怎么可……”
不过还未等许利吐出心中惊骇,一个巴掌却是当即袭来。
“啪!”
只见掌柜猛然一掌扇在许利面上,眉头紧蹙,厉声喝道:
“什么玩意,你也配直呼陆爷名讳,不长眼的狗东西!”
随后又连忙朝着陆寒赔笑。
“手下有眼无珠,若是先前冒犯了,还请陆爷别放在心上,我定好生处置他!”
从陆寒先前的话语,老奸巨猾如掌柜自然也是听出其与许利怕是有些恩怨纠葛。
一边只是自己一名无足轻重的手下,一边却是手持方启文令牌的城卫军。
孰轻孰重,掌柜还是分得清楚的。
对于掌柜的做法,陆寒对此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所以,如今可知我先前并非妄言?我那祖传玉佩是不是……”
陆寒将手搭在桌上,食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发出“叩叩”响声,给予着面前两人极大压力。
“是是是……爷,您的玉佩在我这!”
虽然许利不知道为何前几日还只能于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陆寒。
如今却是摇身一变,不仅加入城卫军,更是持有方启文的令牌,成为方氏的贵客。
但其也知如今的陆寒与自己可谓天差地别,不是自己还能再冒犯的。
但凡陆寒想弄死自己,都不需要他动手,只要一句话,身旁的掌柜怕是便直接代为动手!
所以许利也是二话不说,噗通一声便直接跪下,朝怀中取出尚未收起的玉佩递于陆寒。
陆寒不发一语,只是站起身来,从止不住发抖的许利手上将玉佩拿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