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劲瞬间灌体。
这小厮的身体未动,瞳孔却瞬间失焦,手中铁棍“当啷”落地。
整个人也轰然倒在了地上,呕吐白沫。
时也笑了笑:
“小姐,你看这人上午怕是吃多了科技与狠活,这会儿倒沫子了,吴管家觉得呢?”
白秋瓷抬头看着时也,想笑又有点笑不出来。
她太久没笑了,连笑这件事都变得很生疏。
见时也一击伤人,其他下人就要围上来,吴瑞却连忙摆手:
“都给我站住。”
他连忙向时也与白秋瓷躬身行礼:
“七小姐,时医师,下人愚蠢不懂事,吴某御下无方,还望不要怪罪。”
见吴瑞行礼认错,不少下人惊掉了下巴。
他往日里可没有这份礼貌,怎么回事?
其实吴瑞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武安君府,管家再大也只是管家,是下人,是奴仆。
而白秋瓷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白家子嗣,三房的七小姐。
以前白秋瓷有怪病在身,无人敢问,已经被白家默认放弃,嚣张些还不碍事。
如今竟然有人把她推出来,而且看起来无事。
这就不好说了,至少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
先不说别的,万一时也真把白秋瓷治好,他却因为两句口角小事得罪人,那就是蠢。
吴瑞很清醒,他深知在白府大院里的为人之道。
白府管家的身份,可以嚣张,因为嚣张可以奴驭下人。
但不能蠢,愚蠢会招来死亡。
时也见到吴瑞躬身行礼,也是露出笑意回礼。
心中暗道:人精。
“无妨,吴管家事务繁忙,有些疏忽也是正常的。”
“时医师放心,刚才交代的膳食要求,一样都不会少。
至于药房的位置,这边请,不过府内药材不全。
若是有什么需求,也可以提前告知吴某,某叫下人去城里采买。”
“那就劳烦吴管家了。”
推着白秋瓷错开人群,时也朝着药房走去。
轮椅上的白秋瓷突然伸手抓住了时也的衣服。
“怎么了,小姐?”
“他刚才,是不是在害怕?”
“放心,以后他们会更害怕的。”
白秋瓷苍白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大概是近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替她掀开西苑的蛛网。
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