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杏等几人的住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前来互相切磋的天玄门弟子络绎不绝。
至于江无淮,既然掌门都说了不用担心,同门师兄们也就放心了许多,投身于各自的事情。
天玄门内负责阵法的奇门宗。
余白拎着一柄长往回走,得知江无淮没事之后,他下山寻了些草药。
断了的一只手臂在温璟的调理下重新开始结痂愈合了。
再过几日就可以不用小心翼翼护着了。
余白摸着空荡荡的袖子,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虽然伤口已经好了,但是每到夜晚总会出现剧烈的抽搐般的疼痛,隐隐有一种手还在的错觉。
几个月了,他偶尔还会忘了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下意识想要用那只手拿东西。
砍了他的手的人……
他不会放过他的!
“余白?今日怎么从山下回来?”奇门宗长老徐行见着余白一个人回来,有些疑惑。
余白失了一只手后颓废了好久。
“大师兄说山下的冰凌花开了,让我帮忙去摘回来。”余白举着手里的冰凌花回答。
“你伤还没好,温璟怎么让你下山?”徐行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责怪之意。
“没事,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师兄说多走走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对了,无淮呢?还没有消息吗?”徐行双手放在背后交握,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余白摇了摇头,“小师弟还没有消息,不过师父说了他肯定会没事的。”
“诶,徐长老,这几日你们奇门宗怎么这么安静啊?”余白往奇门宗的门口探了探头。
平日里奇门宗的这些人就自视甚高,每次天玄门内出现了什么新人,他们都会过来挑衅一番,彰显自己的能力。
最近是怎么回事,沈梨他们在天玄门都炸开了锅也不见他们出来凑热闹。
“近日苍岐山的禁地不太平,我让他们出去查探情况了。”徐行抿着唇,瞳孔微缩。
“怪不得呢,我说奇门宗内这么冷清,那你可得让他们注意安全,无淮就是不知道被哪里出现的人给重伤了,师兄他们还在追查。”
“有查出来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当日无淮生命垂危,我们只顾着把无淮赶紧送回来,没来得及追查那些人的身份,再次回去的时候,那些尸体已经不见了。”余白捏紧了拳头。
竹林里一片狼藉,尸体被处理干净了,他们只在现场捡到一些人皮面具。
那些人是易了容的。
而真容,他们根本不知道。
闲聊几句后,余白告辞。
徐兴看着余白离开的背影,脸藏在阴影下,眉眼间染上一丝戾气。
长袖下的左手戴着黑色的手套。
*
天玄门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