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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 3)

只是江夏前面挤着不少人,小型花炮的烟花又矮小,她只能看到一点。她脑袋往左偏的时候,下一秒人影攒动,又给她挡住了。这时,秦瞻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远处说:“这边人太多了,我带你去那边看。”

江夏点了下头,然后跟着秦瞻往另一个方向走过去。沃河这边有个小树林,不少来晚的人,没占据合适的位置,只能爬到树上寻找更好的视角。

秦瞻指了指一颗不是很高的歪脖子树说:“坐上面,应该能看到。”江夏看着面前的歪脖子树,心想这树虽然不高,但是她从小到大就没爬过树,这一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上去。

秦瞻见她一脸犹豫,便对她道:“你转过来,我抱你上去。”她听后茫然地转过身,面对着他,等待他下一步动作。结果下一秒秦瞻握住她腰肢部位,然后竟硬生生地把她给举起来了。那种身体悬空的不安全感,让江夏又惊又怕地瞪大了双眼。下一刻,她便坐在歪脖子树上。

江夏一脸状况外地眨了眨眼,视线下意识投向秦瞻。只见他手脚灵活地两下就爬上了旁边的一棵树。身手矫健,她在心里说出这四个字。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他刚刚把她举起来,就像举起小孩一样轻松。她怎么说也有快九十斤吧。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随后她便被河对岸一整排小花炮给吸引。这次的小花炮是另外一种形状,燃放起来有点像孔雀开屏的尾巴。江夏坐在树上看累了烟花,又和秦瞻一起参加了篝火晚会,大家围在一起唱歌,绕着篝火火把转圈圈,倒是乐趣十足。两人玩到快十点才回去,到家的时候,江夏笑着对他说了句谢谢。“秦瞻,谢谢你陪我一起去看烟花。”

如果秦瞻没赶过来,她今天大概率会一个人去烟花节吧。一个人的乐趣应该会比两个人的乐趣少很多,她想。“我们是夫妻,这有什么好谢的。"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她抿唇道:"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明早还要上班。”“嗯。"他点头。

翌日是立冬,立冬这天高林市的气温徒然降低了七八度,由原先的十几度直接降直三四度。

一大早,江夏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你没事吧?"一旁的秦瞻关切道。

“今天立冬降温了,你多穿点衣服,别冻感冒了。"他说。江夏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点了下头。

“等下我就去箱子底下把厚棉袄翻出来穿上。”“这几天温差大,最容易受凉,你要小心。“秦瞻站在门口交代道。“嗯,知道,你快去上班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她催促道。秦瞻还是不放心地看她一眼,但终极没多说什么,出了门。吃完早饭后,她原本是打算骑车去茶楼看看的。结果刚骑没多久,她就被刺骨的冷风给吹得回来了。虽然她全副武装,戴了手套、帽子、围巾,但是外头的寒风一吹还是冷得不行。

江夏将自行车锁好,又跑去共用电话亭,给店里打了个电话。“春喜,我有点不舒服,这几天茶楼就拜托你看着了。”“老板,你怎么了?"王春喜关心地问道。“气温突然降低,好像有点感冒了。"说着,她又打了一个喷嚏。主要骑车过去实在太冷,一下就给她劝退了。“放心吧,茶楼我来看着,您好好在家休息。"王春喜在电话那头说道。挂断电话后,江夏一路小跑上楼。

一到家,她便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江夏双手捧着搪瓷缸子,想要暖一暖早就冻得冰凉的手指。因为气温突然降低,她感觉屋子里头都冷得跟冰窖似的。抱了一会儿杯子,虽然手是暂时暖回来了,但脚还是冻得冰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脑袋现在还有点晕晕乎乎的,身上还有些发冷。

她放下搪瓷缸,决定躺床上休息会儿。

缩在被子里总比坐外面暖和些吧,她想。

大概是头晕的缘故,江夏躺进被窝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她睡醒,睁开眼瞅了下时间,竟然已经快下午两点。醒来后,她感觉头不仅更痛,连喉咙都像是被刀片划破一般。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烫。

十有八九是发烧了。

按理说,此刻她应该骑着自行车去诊所或医院,让医生给她开点退烧药。但光是想到她不仅要起床,还要蹬自行车去医院,她就动也不想动。最后还是嗓子又干又痛,实在没办法,她起身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一离开被窝,她就冷得打起了冷颤。

走了两步路后,她感觉自己腿还有点酸。

头痛、嗓子痛、身上冷,腿还酸,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了。为了方便,她直接将暖水瓶和搪瓷缸子拿进房间。温热的水流滋润着干得冒烟的嗓子,几口热水下肚,又干又痛的喉咙好像舒服了不少。

喝完水,江夏顾不得自己正在发烧,继续缩被窝躺着。她是情愿硬扛着发烧,也不想挨着冻骑车去医院看病,反正睡着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瞻下班回到家,发现屋里的灯没开,不仅如此,房间内还安静得很。他按亮客厅的灯,径直往卧房走去。

借助客厅投射进来的光,他看见被子鼓起一个高度,床脚边放着江夏的鞋。这个时候还在睡吗?他在心里纳闷。

江夏少有下午睡到这么晚的时候,秦瞻不免有些担忧地走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不对。

江夏露在被窝外的脸红彤彤的,呼吸听着也好像有些沉重。看这样子,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赶忙抬手,用手心摸了摸她的额头,简直烫得吓人。还是高烧。

他忙打开床头灯,把江夏轻轻推醒。

“夏夏,醒醒,你发烧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江夏听见声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眼一睁开,大脑一脱离睡眠状态,疼痛感便袭来。“头好痛。“她蹙眉道,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脑袋像是被人用麻绳紧紧勒着,头痛欲裂。“应该是发烧烧得。”秦瞻轻声道。

“夏夏你快起来吧,我得赶紧送你去医院,不然高烧久了,脑子会烧笨的。"他说。

江夏艰难地点了下头,然后动作缓慢地起身。秦瞻也扶着她坐起身。

身体一离开温暖的被窝,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她就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她瓮声瓮气地道。

秦瞻耐心地哄她起床:“我知道,你现在在发烧,待会儿去医院吃了退烧药,就不会冷了。”

江夏听话地颔首,然后开始穿衣服。

因为睡觉前身体就发冷,所以她只脱了个棉衣就睡了。穿好衣服后,秦瞻又给她戴上毛线帽、围上围巾。秦瞻在前面蹬车,江夏坐在车后座,感觉脑袋还是晕乎乎的。许是怕自己真的晕了,从车上栽下来,摔个大马趴。她下意识伸手搂住秦瞻的腰,并将脑袋靠在他背上。他背上的棉衣被寒风吹得凉飕飕的,贴在滚烫的脸上倒让她舒服了一点。被江夏忽然搂住腰的秦瞻,身体忽地一僵。下一秒,她滚烫的脸蛋又贴在他背上。

“江夏,你没事吧?"他语气紧张道,“头很晕吗?”他也知道,她现在大概是头晕难受得紧,不然她不会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嗯,头有点晕。"她声音闷闷道。

“好,你再坚持一会儿,医院马上就到了。“他加快了蹬车的脚步道。没多久,市人民医院出现在秦瞻的视线之中。一看到医院,他就像冲刺似的快速蹬车。

快到医院门口,他停下蹬车的动作,并一点点捏闸减速。锁好自行车后,秦瞻扶着江夏走进医院。

“医生,我对象发烧了。"他逮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就问。他很少来医院看病,对看病流程也不是很清楚。医生瞅了眼脸蛋烧得通红的江夏,说:“这是高烧吧?前面窗口挂号,然后等叫号。”

秦瞻连连点头,扶着江夏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然后自己去挂号。挂完号后就是等待。

他坐在她身边,时而用手心摸摸她滚烫的额头,时而又紧握她的双手。江夏脑袋烫得吓人,手却冷得像冰块一样。终于,等到了他们。

秦瞻扶着江夏进诊室。

坐诊的是位年轻的女医生,她没急着问江夏的病情,而是抽出一根体温计,甩了两下,再直接递给秦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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