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是活腻了。”
基安蒂被科恩控制住,起初还挣扎了两下,像是感受到了琴酒的威亚,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
只可惜,她的脑子还是不太清醒:“我喝多了,琴酒。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和蜂蜜酒又没什么,至于这么夸张吗?”
琴酒冷哼一声,枪还是没放下。
基安蒂瞬间就怂了。她求助似的望向贝尔摩德,却见对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瞥到她的视线后直接无视,扭过了头。
却是药师寺真凛在此时突然开口:“我就说,怎么没看到我的酒。”
基安蒂愣住了。
这是在替她解围?
“可以帮我拿一下吗?”真凛看向贝尔摩德,“这意面的味道好一般,还是喝点酒吧。”
热闹看够了,她自己挑起来的矛盾,还是出面缓和一下吧。
只是贝尔摩德却并不想帮她这个忙。
她一向不嫌事大,今天琴酒不同于往日的行为让她更想掺和一把了:“嗯?好像琴酒离得更近一些吧,蜂蜜酒,你怎么不找他呢?”
“……”
真凛在心中暗骂老女人。
她太了解贝尔摩德了。
在曾经的任务中,如果遇到难搞定的目标需要贝尔摩德来当僚机,她也总是这幅德行。只要贝尔摩德算准了结果可控,她不介意将过程搞得一团糟,以此来给她增加一点难度。
但她不可能像平日里那样,在这里和贝尔摩德互怼起来。
她只能忍气吞声,转向一旁的银发男人:“琴酒……”
琴酒和她对视了两秒,将手中的枪放到了面前的桌面上。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左手就落在那把枪的旁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自己拿。”他说道。
也许是刚喝了酒的原因,琴酒原本沙哑低沉的声音似乎都因为酒精润喉而丝滑了些许,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真凛不太高兴地撇下嘴角。
可碍于琴酒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内心骂骂咧咧,表面还是顺从地站了起来。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想伸手拉住她,勉强在行动之前克制住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真凛走向琴酒,对着她的背影,在桌下双手紧握成拳。
要从她的座位走到琴酒身边,这么短的距离,本不是什么难事。
可谁都听得出琴酒刚刚的不耐烦。
即使是一向不屑于讨好琴酒的基安蒂,此时也为药师寺真凛捏了一把汗。
真凛对其他人的想法不甚在意。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所以此刻,即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担忧的、有看热闹的视线,也有如同看猎物般的眼神,她也如同什么都感知不到一样,一举一动没有丝毫不自在。
她还把路边摊关东煮扔到琴酒面前过呢。
去他旁边拿一杯酒算什么。
真凛在琴酒身旁站定,在她原本的座位前微微倾身,朝着桌面上的酒杯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将要触到杯子时,她的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施加在手臂上的力道猛地一个下沉,真凛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了凳子上。
“?”
她顺着拽着她的那只大手,看向拉她坐下的人。
“?琴酒?”真凛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琴酒将没抽完的半只烟折断,摁灭在烟灰缸里,这才漫不经心轻瞥她一眼:“晃来晃去,看着烦。”
你才烦。
真凛只能忍气吞声坐在原地。
她本来也是坐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再要换回去也太过刻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琴酒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只是这么一折腾,她喝酒的心思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