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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2 / 2)

“怕什么?这么久了,不想吗?”

言语甚是晦涩暖昧,阮流卿可以看见男人的眼神止在了她的腹部。尘封的记忆顿时如风瞬间扑面,更带着温度似的烧得她面红耳赤。“啪嗒”的声响在寂静的竹屋里响彻,阮流卿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儿竞被晏闻筝用那腰带绑在了床头。

她碎着瞳眸可怜又无助望着晏闻筝,更带着祈求,可视线里只看得见化作蝴蝶一般飞舞的火红。

“娘子。”

“卿……

他沉沉的叫着她,又肆意的将她抱在怀里亲,鞭辟入里间,尖锐的犬齿似都生生咬穿了她的体肤。

阮流卿受疼得扬起颈项来,珠圆玉润的脚儿都绷直了些。可晏闻筝仍还要欺负她,湿滑的大舌一直追着她的软舌搅弄。一边亲,一边将她往他手心里撞。

势大力沉,阮流卿被亲得鸣咽,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这时晏闻筝便会允她喘息的机会,待刚刚缓过,便又亲下来。

被绑住的一双手总算放下来了,却只能勾在他的颈项,阮流卿晕乎乎的,眼儿潋滟开娇媚的迷离。

她凝着头顶火红的帐幔,觉得越来越看不清。为什么摇晃得这么厉害?

嫣嫣雾气间萦绕的,似还有止不住的铃铛叮铃不休的声音。哪里来的铃铛?

阮流卿眼眸半睁不开的睨过去,竟看见晏闻筝似若珍宝一般捧着她的一只脚踝,更轻轻的系上一圈红绳。

细腻润透的肌肤同鲜红的细绳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什么?”

阮流卿难耐蹙紧着眉,没想到晏闻筝抬起眼来便要亲她的唇瓣,她避开躲藏,他便又亲她的颈。

“救命……鸣呜呜。”

她哭的破碎娇怜,咬在他肩,哀求着:“不要亲了,不想再亲了……可晏闻筝哪里会听她的,索性将她抱坐在身上来,掌控着她的后脑,像是蛊惑又像是上瘾,更深深的品尝她的甜蜜香息。一直燃烧的喜烛早就燃尽了,烛台上汇聚着未凝结的蜡水,浓稠的,沿着烛台边缘淅淅沥沥的往下涓流。

外头许已经是天黑了,一直摇晃的铃铛终于止了,一切归于静默,晏闻筝怜爱的抚着少女潮红娇艳的脸颊,将整个人紧密无间束缚在怀里。薄唇若有似无的蹭过,似在说些什么,尽是柔情蜜意的慰哄。可此时灵魂涣散的阮流卿哪里听得进去,娇小的身子都似乎染蔓了绯色,更止不住的轻颤,红肿柔嫩的唇里咬着晏闻筝的手,似是发泄。她觉得自己被晏闻筝扔进了滚烫的炉子里,汩汩的热水淌注,她根本承受不住。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

她还没从方才极致中回过神来,舌根被亲的发麻,她此刻说不出什么话,嗓子最后哑了,只能嘤嘤颤颤的鸣咽出声。可晏闻筝是无丝毫悔意的,唇瓣循着她的脸颊一路轻吻,便又想钻进她的檀囗。

她想要挣扎,可身子在他怀里被稳稳禁锢,她没有办法。到最后带去净身时,她已迷迷糊糊的没了意识,可印入灵魂般的滴答声让她本能的将眼皮掀起一条缝里。

她看见龙凤呈祥的火红被褥似被水浸湿了,又一如往日看见山药羹被打翻在床的白腻浓稠。

翌日醒来时,她惯性的以为晏闻筝还在身侧紧紧的抱着她,她呢喃出声:“放开我……”

可酸软的手臂一动,她才惊觉身侧根本没有人。柔软的红的锦被下,是她嫩滑的身子,而身侧的位置是一片冰凉,足以看出,他已经离开许久了,她并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可她明白这似乎在意料之中。

她艰难撑起身子来,惺忪的视线流转在屋内,昨日所有的痕迹都似乎已经消散了,干净的仿晏闻筝从未出现过一般。她更是不安。

昨日的大婚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顺利的太反常了,而晏闻筝的举止和反应更是有些反常,将她带来这深山竹屋里之后,更是迫切太过。她着好早已准备的衣物,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看见屋外候着几个丫鬟,除了丫鬟,还有一个她最是想象不到的人。影风。

他见她出来,恭敬的行礼:“王妃。”

阮流卿不由一怔,反应过来自己和晏闻筝已经拜堂了,也行过周公之礼了,而更震撼的是,晏闻筝要去做的事,竟未带影风一起。“你家主上呢?”

从前,影风从不会和她过多攀谈和透露,而今既已成了明面上的主子,说不定……

然,是她想的简单了,肃穆的护卫神色一如昨旧,机械疏离的告诉她:“王妃,王爷有令,要您静待几个时辰,待会自有人带您去见王爷。”听罢,阮流卿更是心绪紧绷,积攒几日的忧虑和紧张在此刻更是达到了顶峰。

未休息好的脸色已有些泛白,心更砰砰跳着,她总觉得,至此一关,是晏闻筝故意将她带离漩涡,而此刻的京城是较腥风血雨还要可怕。她不知道,她回去面对的该是什么。

就这样难耐的熬了几个时辰,总算有人来带她离开,离城门越近时,她便越是觉得不对劲,

平日城门虽也有所看守,可不会如此冷清和诡异,隐隐远处传来的鼓声更是一下一下震着她的心。

已是入夜,冷清的墨色唯有几只乌鸦长嘶飞过,就连最是繁华的街道,她也根本看不到有任何行人。

一切印证她的猜想,阮流卿的心被紧紧攥住,根本静不下来。马车停了,可带路之人连着影风都消失不见,她只能自己下来。眼前的混乱惊得她脸色煞白,宫城的方向浓烟滚滚,火光燃烧的将有半天高,更将墨色的夜幕衬得极亮。

模糊的喊杀声和鼓声此起彼伏,俨然是有人发动宫变了。是晏闻……?

阮流卿惊恐的捂住嘴,眼眸很快被泪水淹没,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几次险些栽倒,更不知自己该去哪儿?

对了,母亲!

父亲是为太子一党,她要回去看看阮府、自己的母亲可受牵连?离府越近,离宫城也便越近,她甚至都能看见道路两旁横着的士兵尸身,鲜血在青石板路汇聚成暗红。

她不敢看,一边哭一边跑,可回了阮府,才发现僻静的诡异,家丁丫鬟不见踪影,庭院的地砖上更还有慌乱中跑掉的鞋。她不知这里经历了什么,颤抖的哭腔往母亲的院子跑:“阿娘!阿娘!”桌椅东倒西歪,阮流卿绝望的头脑晕眩,可却奇迹的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卿儿,我在这儿。”

她跑过去,当真看见了完好无损的母亲,“阿娘,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卿儿,宫中生变,叛军一早便入了京,你父亲害怕受牵连带着他们都走了,不知去向.……“何珺说着,簌簌流下泪来,“我在这儿等你,一直在等……“阿娘!”

阮流卿哭出声来,紧紧抱着母亲,心中更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而发寒厌恶,人命关天,他竞舍得下所抛下母亲跑掉。待安抚好何珺的情绪,阮流卿快速的抹干净脸上的泪,要带何珺离开。“走,阿娘,我们要尽快离开京城。”

城中发生如此变化,叛军肆虐,她不知道还会生出如何变故,只能尽快离开。

可她刚扶着何珺走到门口,便又听到远远宫城的方向一声清脆响亮的鸣金尸□。

这声音……

“钲声响起,看来胜负已分。"母亲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阮流卿一时若被雷击中怔在原地,过了好久,才掰开一句话,找回自己的声音。“胜负已分…那…是谁胜了?”

“是谁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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